「嘴裡放乾淨點!」陳初六也是怒了,年輕人有好勝之心強是好事,有嫉妒之心尚且無妨,但如此陰謀怪論,猜忌污衊別人,可就是不對的了。
方才裕冷笑道:「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,我知道你這種人,定是屢試不第,連個舉人也考不中的東西。想借這文會,搏個虛名,好讓提學看你可憐,賞你個舉人,你這種不肯用功,專司這些歪門邪道的人我見多了!」
「我屢試不第?呵呵呵,你看咱們倆的樣子,誰更像屢試不第?」
方才裕臉漲紅了,陳初六開來,二十出頭,再怎麼也不像是屢試不第的人,反倒是他,現在也還是個舉人,才像是不思進取的人。
陳初六又笑道:「我與這位縣尊,今日才識得,何來買通之事?倒是你寫下棋之事,可今日哪裡有人下棋?你的文章,莫不是早做好了的,或者說是花五十貫買的?」
「你……」方才裕大驚失色:「你血口噴人!」
他其實想說的是,你怎麼知道是五十貫錢,其實陳初六也是估計隨口一聲,那種文章高不到哪裡去,可也低不了多少。
陳初六淡然一笑:「我不過是隨口一說,方兄何必如此激動,難道說被我不小心說中了,惱羞成怒?」
方才裕環顧一周,發現薄光濟、柳永、徐良駿、何健京等學子對他都是冷眼看著,氣得他冷笑連連:「好好好,這五峰山乃是齷齪之地,不宜久留,陳象,我們走!」
陳象、方才裕二人轉身要走,陳初六喊了一聲道:「陳象兄留步,在下還有一問,你可知道陳知應是誰啊?」
「不知道不知道,問我做什麼?我只知道,我侄兒叫陳四為!」
方才裕聞言,身體明顯一震,頭也不敢再回,就差捂著臉跑出去了,陳象在後面追,二人追追趕趕,走出了五峰書院。其餘眾人,都是奇怪不已,怎麼這陳象不認得陳知應呢?
陳初六,字知應,以四為句子名傳天下,故而有人稱之為陳四為,還有喊陳蓮花,陳不染的,多了去了。可陳象好歹是陳初六的叔叔啊,如何不記得他的表字?
薄光濟顧不得那方才裕離開,轉過身來笑著道:「陳老弟,你的這篇文章,令老夫大開眼界。今日文會,要編纂文集,不知陳老弟可否為這篇文章題個名字,留下尊姓?」
柳永看著陳初六道:「這位陳兄,還不肯透露真實姓名嘛?」
陳初六淡淡一笑:「萍水相逢,何必問個名姓?方才那篇文章,就叫《與徐良駿赴於慈先生文會書》吧。」
話音一落,薄光濟和徐良駿都是大覺激動,這篇文章若是流傳於後世,也有他們一個名字啊!千百年後,有人要讀這篇文章,必想弄清楚「徐良駿」和「於慈先生」是何許人也,這就算是青史留名!
除了徐良駿、薄光濟,還有數人露出了笑意,文中末尾可也有他們幾個名字,到時候商量一下,把籍貫全名性別年齡學歷都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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