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袋中想著策文的事情,陳初六的手額沒停下,一直在寫詩和賦。這兩者簡單,只要押對了韻,便是一馬當先了。如果能寫的文理通暢,思想深邃,那便是佳品。
小皇上與那些位大臣,都盯著陳初六手上的筆。馮拯搖搖頭:「此子有些氣盛,拿起筆就寫,怎麼不多想一下。」
「呵呵,省元嘛,自然心有所恃。令本官驚訝的是,他居然就是陳初六。」一名尚書撫須言道。
「此子陪皇上讀過書,太后應有所考慮。不過,等著殿試之後,如何昭告天下?」
陳初六不知道這些當朝大佬在背地裡議論他,他只是拿著筆唰唰唰寫。寫完了詩賦,回到策問,陳初六嘆了口氣,依舊沒有思路。
先皇啊,老頭啊,你咋讓我來考這勞什子科舉呢?唉,這下好了,我要掛了,你不給我一點靈感?
嗯哼,慢著,陳初六心中一亮,對啊,為何不寫先皇呢?
首先來說,皇上肯定不會排斥陳初六寫先皇的。因為陳初六,受先皇大恩,同時又是小皇上的玩伴陪讀,小皇上和陳初六對先皇的態度是一致的。
而太后在先皇在世的時候,也是十分恩愛,估計寫先皇,也不會特別反感。這一大幫老臣,為了對付太后,不得不常常用先皇的在天之靈來要挾,先皇正是他們的一大法寶。
先皇好像是諸多錯綜複雜勢力的最大公約數,最能夠避免觸犯禁忌。但仍有一個忌諱之處 ,那便是最高權力的忌諱。
如今太后無疑是實際上的最高權力掌控者,要是用先皇來做文章,她估計會覺得被冒犯了。畢竟先皇駕崩已經一年多了,再濃烈的感情也會淡下去。
在權力之下,愛情恐怕早就成灰了。
而太后最大的問題,則是她手中的權力並不合法。垂簾聽政,這是過渡崗位,臨時工。
皇上在太子的時候,就已經臨朝親政了,現在即位了,反而被太后拿走了大權。一眾大臣,也就是因為這個,都對太后頗多不滿。
可歷史中,這太后劉氏可掌權長達十餘年,這幫大臣跳起來反對,也是無濟於事的。
陳初六自知無力改變歷史(實際上是不被允許,改變了就成歷史虛無主義了,要關小黑屋的),所以既然無法改變,只好想辦法為太后出出主意鞏固鞏固她的地位了。
嗯,就這樣,拿先皇做文章,最後卻要鞏固太后的地位。
對太后說:你放心垂簾聽政,先帝在天之靈給您撐腰。
對大臣們說:你們放心,有先帝在天之靈,太后只能垂簾聽政,不敢造次,翻不了天。
當然了,這種雙面添也有可能兩面不討好。但好在殿試不罷落,對於陳初六來說,最次也是個知縣。
不管,就是干,干好了中狀元當翰林喝茶看報賺大錢娶郡主走上人生巔峰!
要是沒幹好,那就中進士當縣令撈油水割韭菜也娶郡主,照樣走上人生巔峰!
哦,那不是沒得選?
的確沒得選,都是走向人生巔峰!陳初六也想平凡過一生,可實力他不允許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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