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永寫完,圍觀者沉默了。不是說柳永這個詞的水平有多高,而是他們都在等陳初六下判斷,陳初六說好,那其餘人也可以放心誇讚了。陳初六說不好,在做別的打算。
陳初六看完了柳永的詞,點頭笑了,不愧是柳永啊,就這麼一想,提筆寫成,就能達到這個水平。
「不錯,不錯,柳兄的詩詞,果真是大成啊。」陳初六讚嘆道:「這獨守空房者,莫非是柳兄借風塵女子以自況?」
「啊?哦,呵呵,不敢不敢,胡作而已,胡作而已……」柳永擺擺手,看向花樓上的女子,露出豬哥的表情。
陳初六冷哼,拙劣的演技。周圍的人放鬆下來,圍在柳永身旁,開始大肆誇讚。
而此時,陳初六忽然想起了柳永的一首詞,這個時候的他,應該還沒有寫。因為寫完這首詞,柳永再一次潛心讀書,最終在晚年考取了進士,做了幾任平常的官員。
「拿筆來……」陳初六伸出手。
「嗯?陳兄也要寫一首詞不成?」柳永笑道:「快快,給陳兄上筆墨紙硯。」
周圍人臉色露出一絲尷尬,趕緊在腦海中調度一些誇讚的詞語來,免得陳初六到時候問。在他們眼裡,陳初六就算能寫詞,也必定是寫一些陳詞濫調。
只見陳初六提筆,微微一想,筆尖落在了紙上,寫下「對瀟瀟暮雨灑江天」一句。柳永見狀,眼前一亮,隨即眼中疑惑,問道:「陳兄,此句尚佳,只不過此時哪裡有雨?」
「唔……」陳初六大汗,寫什麼就得有什麼,陳初六撇撇嘴道:「我心中有雨,景在我心中。」
「哦……高見,高見。」
接著,陳初六繼續寫到:「對瀟瀟暮雨灑江天,一番洗清秋。見霜風淒緊,關河冷落,殘照當樓。事出紅衰翠減,冉冉物華休,唯有長江水,無語東流。
不忍登高臨遠,望故鄉渺邈,歸思難收。嘆年來蹤跡,何事苦淹留?想佳人,妝樓顒望,誤幾回、天際識歸舟。爭知我,倚欄杆處,正恁凝愁!」
陳初六一詞填完,整個後院,只剩下了呼呼的風聲。直到一人手中的酒杯滑落,這才驚醒痴了的眾人。他們看看陳初六,看看陳初六的詞,搖頭長嘆:「唉,此人明明可以靠家世吃飯,可偏偏要靠才華,居然還這麼英俊……讓人活不讓人活了?」
柳永看著陳初六的詞,滿眼含淚,當下嘴裡囁喏道:「我明白了,我明白了,陳兄,陳兄,你救了我的心病啊。」
「咦?柳兄這是?」旁邊的人不懂。
陳初六隻是故弄玄虛道:「此中語,只有柳兄自己明白。柳兄,望珍重。」
「陳兄……」柳永還想多說什麼,被陳初六一隻手攔住了,陳初六道:「哭什麼鼻子,哭鼻子也沒用,今天花魁歸我了,你們都讓開,我要上樓了!」
陳初六一個箭步,衝到花樓下,白扇阮硬是沒來得及開口喊。陳初六來到樓上,正想一睹花魁容貌,卻不料,那花魁行了萬福開口便道:「小女子柳氏,拜見姑爺。」
「嗯?姑爺?你是自己人?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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