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……
王通判瘋了?
沒有啊,看起來正常啊。怎麼眨眼之間,就不抓書生,抓典史了。典史也後背唰唰冒冷汗,陳初六啥時候裝的反甲?這反甲也太疼了吧……
但見王通判走了下來,在陳初六面前恭恭敬敬道:「叔父在上,小侄眼拙,未能認出叔父,還請叔父降罪。」
說完,王益撲通跪下了。
陳初六黑人表情,去去去,少給我裝嫩,老黃瓜刷綠漆。
但這時,王益又抬頭道:「對了,叔父還不知道吧,我授業恩師叫李之才。」
陳初六繼續黑人表情,什麼李之才,不認得。
王益補充道:「我恩師李之才的師父,叫洪青陽。」
哦……這就明白了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,陳初六師父是洪青陽,和李之才平輩,所以他才叫叔父來著。可……最多也是師叔啊,叫叔父也太親密了一點,你是想跟我攀關係?向把我氣死繼承我的花唄?陳初六狐疑的看著王益,一直沒說話。
四周的人,更不敢說話了。
通判都跪了,我們也跪吧,撲通撲通,在場的衙役,書吏,還有那典史,齊刷刷跪在陳初六面前。
李拐子和一旁的狄靖嚇著了,心說這叫怎麼回事?這些人是想活活把我昉死?古之迷信,爹跪兒子,兒子會暈倒。而官跪民,貴人跪下人,下人擔待不起,也會出現同樣的效果。
王益又對陳初六解釋道:「除了師父,我爹名諱是王貫之。我爹給我寫信的時候,稱叔父為小兄弟,所以我稱叔父為叔父。」
「王貫之?他不是沒兒子嗎?」
「我,我是嗣子。」
「哦……」陳初六恍然大悟,原來這兩層關係啊,難怪了,忙是扶起他來,裝作一副諄諄善誘地道:「小王啊,既然我是你叔父,那就不得不說你幾句了。你看你,手底下又這麼壞的人,你要是因此被人抓住了把柄可怎麼辦啊?」
「是,是,叔父,我這就去處理他。」王益恭恭敬敬,讓人把典史扔出去。典史是倒了八輩子霉,只好認了,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。通判都是人家侄子,你算哪個蔥?
就在這個扔他而沒扔的時候,門口探頭探腦一個小廝過來了:「典史老爺,你快回家看看吧?」
「怎麼了?」
「你家公子……」
「我兒子怎麼了?」
「公子暴死在外,被人運回來了。而且不巧,運棺的幾個人,都被老虎要死了。我們查看了黑棺裡面,才知道是您家公子。」那小廝指著狄靖道:「你問狄押司,他全知道。」
狄靖點點頭,確有其事。剎那間,典史如遭雷擊,嗝的一聲,直挺挺倒下,腦袋朝台階上砸了一下,呲……
王益擺擺手到:「抬出去吧,惡人惡報。」
屋子裡一陣忙亂,典史一死,李拐子算是全了,不再要去出遠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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