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貫之撇撇嘴,顯然沒了樂趣,隨後便道:「第三還是第幾,都沒什麼用,和你一樣,我也得等發解。」
「這等發解到底是怎麼等呢?」
「我們洪州撫州,具是屬於江南西路,我們一路,一年才發解或者入貢三十人入京師科舉。你猜猜這累年積攢下來的等發解的人有多少?」
「二百?」陳初六試著說了一個數。
「唔……少了少了。」王貫之拿出了三個手指:「有三百五十餘人,你可以自己算算,每年三十人,等這些人要麼入貢,要麼發解,要麼死了,得多少年。」
「嘶……竟然要十年之久!」
「你倒不怕,你才十一歲,十年之後,你方才弱冠。」
聽到這裡,陳初六才定了定心神,但十年之久,可也是熬人得很啊。他心理年齡,熬不住啊。那王貫之見他這樣,便又笑道:「也可以這樣,你在這裡讀書三年,將來考試,直接考得第一名,也可發解。若是不行,考得前三,再去國子監讀書三載,考得發解名額,也是能參加省試滴!」
「那至少得六年啊?」陳初六嘆了口氣:「也罷,我去遊學幾年也好,看看天下的風貌。」
王貫之笑而不語,陳初六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,忽然問道:「王老爺,你是怎麼選的?」
「哈哈,我啊,不告訴你。」王貫之賣了個關子,死活不肯說,陳初六隻好回了客棧。
少則六年,多則不知道多少年,陳初六不禁唏噓起來,這該何年何月何日何時才能到西天啊!
帶著陳長水往回趕,到了客棧,天已經是小黑了。客棧的大門,被門板給遮起來了,但門板還沒插上,只是掩在門框上,以示不再接待客人,但老客人還可以進去。
走進堂來,只見施文重等人,還在桌子上趴著。一見陳初六回來了,施文重起身道:「初六,我等眼拙,有眼不識金鑲玉,這幾日多有冒犯,還請初六兄見諒。」
陳初六見此,對這幾人的氣也消了不少,便道:「幾位仁兄,此去回鄉好好溫習,來年必然高中。」
「是,是,我等再也不浪.盪了。」施文重回到:「初六兄,你還要在這裡住幾日,我等明日便回鄉了,有什麼話要帶回去嗎?」
「無他,你們就說,我在這邊一切安好。」陳初六回到:「三年前,臨川縣學,來三十多人,能中十幾個,今年卻只中了三人,你們回去,院長必將責怪,你們可有什麼好的回應?」
「還能有什麼回應,這科舉之事,全憑我們自己,院長能說什麼。唯有勤加刻苦,更加努力,方能酬壯志,報父老之恩了。」施文重說完,嘆息一聲,又看著陳初六問道:「初六,你可否說一下,你能高中的原因?」
「哦?」
「比勤奮,我等也不比你少勤奮,難道真是我等愚鈍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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