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五樓，她似乎就打算直接下去了。

發覺她似乎在特意躲自已。

苟冽川忽然想起前些天和她的對話，忽然有種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。

一種，難以言喻的煩躁。

他垂眸，嗓音沙啞低沉。

「江蘺卿。」

話音落下，偏偏女孩當作沒聽見似的，匆匆忙忙，只想下樓。

苟冽川緊抿著唇。

也在這個時候，突然伸手扯住她手腕。

男人精瘦的手指，扣住她纖細的手腕。

女孩的手冷得像冰塊，被他的掌心暖熱。

他微微蹙眉。

深邃幽邃的眼眸看著她，「和我聊聊？」

他說話的時候，似乎在壓抑什麼。

「你最近在躲我。」

「我沒有。」

江蘺卿下意識反駁。

「工作忙，而且我們只是鄰居而已，又不會天天見面。」

「這就是你的理由？」

苟冽川垂眸看著她。

他扣住江蘺卿手腕，將她扯進懷裡。

女孩身形嬌小，被他圈在懷裡，鼻尖縈繞著熟悉的烘焙甜香，淡淡的，帶著一絲淺淺的薄荷味。

「！」

江蘺卿愣住了。

苟冽川修長白皙的手指撫過她柔順的頭髮，男人嗓音低沉。

「我不想招惹你。」

苟冽川深邃的眼眸看著她。

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指，撫過江蘺卿柔順的髮絲，緩慢地摸過她的後頸。

「但現在看來，好像是我先吃悶醋了。」

江蘺卿被他抱著，手指攥緊裙子，甚至能聽見自已劇烈起伏的心跳聲。

她抿唇，安靜地靠在他懷裡。

睫毛輕顫，像是脆弱易碎的蝴蝶展翅。

她猶豫著，輕聲問。

「什麼意思？」

苟冽川沒說話，只是抱著她。

緊扣著她的腰，將她禁錮在自已懷裡，他埋頭在她脖頸間。

大手按在女孩的後腦勺上。

「抱歉。」

他在道歉，繃緊的背脊略微有些顫抖，像是極盡克制情緒。

他又說。

「抱歉，我之前沒想明白，我只覺得我年紀大，不合適你。我只覺得，你還年輕，不要看眼前。」

「你的未來會有更好的選擇。」

「你長大變得更成熟之後，不會再停留在過去。我不想你作踐自已，停留在我這種人身上。」

「我沒這麼想過……」

江蘺卿張了張唇。

她那個時候也確實不成熟，被拒絕後光顧著賭氣了，也沒有明確說出自已的心意。

「我喜歡你，真心的。」

「是嗎。」

聽不清苟冽川話里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