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瑤急了:「不是我,是你!是你在流蘇姐姐的閉關室里修煉,不是你還能是誰!」
赤紅的線還是牢牢地指向滕瑤。
滕瑤的臉色逐漸變得脹紅,紅到幾乎要滴出血來,她眼裡泛起淚光,哽咽道:「不是我!我怎麼可能會害流蘇姐姐,流蘇姐姐對我那麼好……真的不是我!」
禰荼道:「你的意思是,香爐是我放的,你拿走的,你為什麼拿走,你怎麼知道是香爐里的毒害的人?」
「香爐,什麼香爐!我不知道,我只是猜測,我身上只有這一件東西不屬於我,我不知道怎麼就是我害的流蘇姐姐,我想只有這一個可能,本來在她的閉關室里拿東西,我就已經很慚愧了……」
禰荼覺得有些好笑:「所以我千方百計下毒,害一個修為不如我的人?而你,只是看到香爐,就順走了香爐,只是因為懷疑流蘇突破出差錯,是中毒所致。如果不是老師說,誰知道流蘇是中毒了,但你知道。你沒提。」
胡祚一臉嫌惡地冷視滕瑤。
滕瑤張口結舌,所有人冷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她忍不住發抖。
「孽障!」藤族族長突然揮手,啪地一聲脆響,滕瑤被抽了一巴掌,臉上出現了五指紅印,她難以置信地偏過頭,看向族長。
「平日讓你不要妒忌她人,要與人為善,你都聽到哪兒去了!你害別人也就罷了,怎麼害你的姐姐!滾去冰山受罰,酷刑三個月不得下山!」
才三個月?真是高高舉起,輕輕放下。
「可我的學業……」滕瑤怔怔道。
「你做事之前怎麼不考慮學業,這邵山學堂你也別想進了,你實在太令我失望,更是令藤族蒙羞,」藤族族長斥完,對木族族長躬身道,「還請族長切莫饒了此女,她一時歹意,就害流蘇至此,長此以往可還得了,還請族長治她的罪,讓她往後餘生,償還她所造的罪業!」
滕瑤呆呆地看著藤族族長。
木族族長道:「所以你的意思是,還要她活著?」
藤族族長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。
兩族族長無形對峙,滕瑤含怨看著她。
禰荼見狀就明白了眼下的處境,此舉不一定能救下木流蘇,若是木流蘇死去,下毒的滕瑤很難脫離干係,木族必不會輕易饒了她,而她是藤族的驕子,藤族與木族生齟齬,最後依舊奈何不了木族,必定會把這份怨氣發泄在拆穿事件的她身上。
而如果木流蘇死了,她也得不到木族真正的感激。
到時候木族的埋怨,藤族的仇恨,都會成為她的麻煩,她會不得安寧……嗎?
她可是玄階半仙,還是陰差,方思議是陣、器、藥三道兼修的神人,黑龍更是玄階巔峰半仙,她雖然沒有一脈為倚仗,卻也沒有一脈為拖累。
她也不是好惹的。
禰荼對木族族長道:「我的人會竭盡所能為流蘇解毒,可若是最後回天乏術,希望木族族長也不要對滕瑤趕盡殺絕。」
滕瑤錯愕地看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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