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意憐從身後看去,男人身前沉沉地掛著重物,勁腰都被墜得變了形。門外冷風一吹,臉上的熱度登時消退下去。她情動如潮,卻總疏忽了他如今的身子。
榮山南笑道:「這樣好生。」
這次倒是換做宋禹安先說話了:「你聽聽,這丫頭是一點說不得,山南處處護著。」
四人聽了,都笑出聲來。
鄒雲珂見好就收:「我給你們下了面,我這就端進房裡來給你們吃啊。」
「這怎麼好意思,雲姨,一來就讓您幹活。」傅意憐搶著去幫忙。
鄒雲珂點點她的鼻頭:「跟我還客氣什麼。」
宋禹安隨著她們二人往外走,白元覺今晨見了他倒是先約他去給方竹瞧瞧。如今馬車已經備好。
傅意憐端回兩隻瓷碗,碗中臥著兩枚雞蛋,幾枚蔥花綴於其上。再簡單不過的一餐,她心裡卻踏實得很。
臨近午時,宋禹安才回來。傅意憐拉著他給榮山南做檢查。
就在剛才,榮山南正看著地形圖,忽然腹中又一陣絞痛,痛了一刻鐘,方才緩解。
宋禹安要傅意憐將人扶著躺下,他做了一番檢查。
「我摸著,胎位倒是正的。沒什麼大問題,但是他太緊張,心情舒暢最重要。」
榮山南聽了,心裡也稍稍放心,緊張不為別的,除了傅意憐,別人碰他他總不習慣。
傅意憐卻眉頭緊擰:「他這樣好生嗎?能順利嗎?生之前還需要做些什麼?」
榮山南握著她的手,竟覺得她有些顫抖,安撫道:「我沒事的,別怕。」
「會、會很痛嗎?」
宋禹安蹙眉:「你這些日子白跟著我學了?分娩哪有不痛的?又疼不死人。」
傅意憐卻一下紅了眼眶,誰說死不了人?前世他臉上殘存的痛色,掙扎許久卻生不下的孩子,與他們父子一同長眠於墓碑下的那一紙婚書……
榮山南不顧宋禹安在場,將人摟過來:「怎麼了?」
宋禹安嗤道:「又不是你生,你這麼焦慮幹什麼?山南這麼厲害的人物,你怕什麼。」轉頭又去叮囑榮山南:「你也是太不顧及自己的身子,我知道你一味寵著她,但自己有什麼情況還是要多跟她交流。總是瞞著、瞞著,看把她嚇的。」
榮山南下巴抵在傅意憐發心,點了點:「我沒事,我會好好的。」
這一日下來,兩人便再沒有別的話了。似乎總覺得少些什麼,卻誰都沒有挑起話題。
夜深人靜,男人枕邊輕淺呼吸伴著細微馨香,腰上隱隱作痛,他只能平躺。
「憐兒?」
「嗯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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