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意憐心里一沉:余鴻鑒怎麼也在此?
白元覺一驚,道:「竟是白蓮教的人!那麼他們尋找的這些少女是要去行巫蠱之術。」是有人曾經說過,他們會選一些尚未成親的少女去行那邪魅法術,只是如今竟然明目張胆地做起這般的勾當。被俘之人不肯再說出具體的數額,只好作罷。
余鴻鑒當真是來剿匪的嗎,還是本就與白蓮教的人攪和在一起,被人發覺了,才假裝自己的手下代表官府,行的都是正義之師。
如果猜想不錯,那麼余鴻鑒也會邪術嗎?
越是這麼想,傅意憐便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柱直湧向頭頂。她剛回到這一世時,因為虧欠阿南,讓他懷著孩子吃了好多苦頭。可是隨著後面將養得當,宋先生又那般盡心,本來安穩許多。可如今月份大了,阿南常常急痛。她不知是何原因,宋先生只說並無大礙,卻也沒有緩解之法。
那痛發作起來,約莫一刻鐘,榮山南本是一直瞞著,有一次實在沒忍住,叫她瞧出來,這才在心里記了一筆。
這件事,也跟余鴻鑒有關係嗎?
那木屋內嚴防死守,一般人是進不去的,可若是沒有人理應外合,外面便是有再多的官兵強攻也難以進入。既是要做戲班子準備混進去,總要有一個人來進行應對,總會需要一個女角兒的。傅意憐一看,機會終於來了,方竹既然進過勾欄,那麼由她來配合,是十分恰當的。
今日那一身鳳冠霞帔,紅色的蓋頭下一根紅繩鑲嵌,新郎官牽著新娘子,雖說是在做戲,可白元覺和方竹都覺得這如同就是真的成親一樣。台上的一切,與現實中一樣,三拜拜過,合卺酒嘗過,台上你做,台下我望。
台上的人言笑晏晏,周圍的人也跟著起鬨。台上的小廝侍女都退了下去,檢場的放了一個屏風,便示意是洞房之中。小生起來略講了幾句對白,然後便拿起喜稱,緩緩地挑起了新娘的蓋頭。蓋頭下一張明媚驚艷的臉龐,滿目的柔光都投射在那一人身上,台下紛紛雜雜,可方竹的眼中就只有白元覺一人,她是真心的,不是做戲,把自己的全身心都交給了白元覺。
台下有人道:「哇,這演技也太好了吧,這哪裡是在做戲,我覺得這小生和花旦就是在成親了!」
有認識的人道:「他們倆聽說就是一對夫妻啊,只是有名無實。」
「哎,道聽途說不可信,眼見才為實,你看如今兩人的眼神分明不是在做戲了,就當他們重新又成了一次親。成親哪有不哭的,這新娘子笑的可不像演的。?」
言者無心,聽者有意,一句有名無實,傅意憐自責自己沉浸在個人的哀痛中,竟無視了身邊人的掙扎。重來一次,只是她補償給方竹的這個婚禮又真的是她的解藥嗎,她知道這是戲嗎?
「阿南,你說,我們最擔心的事情,會不會發生?」
榮山南冷眼旁觀下屬將一眾亂賊分批看押,淡然道:「你是說,方竹會再次對老四一往情深,不可自拔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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