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淮安有幾次也過意不去,不過三叔才是自家人,不好看他面子過不去,加上自己的賭債也等著錢還,說了幾句是非不分的話。
三叔乾脆坐在門口,就是不走。
傅意憐走過去:「三叔,拿這當自己家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是吧?」
三叔仍笑盈盈的,臉上都勾出幾道褶子:「那是自然。」
傅意憐道:「我現在便有一件很想做的事情。」
她面上沉靜,語氣坦然,三叔道:「那便去做呀,哎呀,你看你們這城裡人啊,想的就是多,我們在這裡啊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。」
傅意憐反問: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做事也不經過腦子的是嗎?既如此,那我便……」
她走到三叔的面前,忽地對準他的左臉,狠狠地扇了下去。三叔被拍得轉了小半個圈,捂住臉,茫然的眼睛裡很快湧上一層狠厲:「你瘋了?上手就打人。」
傅意憐道:「這一巴掌是替思康還你的。」
三叔更懵了:「我什麼時候打過思康?他一個小孩子我怎麼會欺負他呢?我見過他幾次?」
「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。」前世傅意憐守著什么小姐的位份、名聲,不敢對他動手,這裡她自然要打回來的,上一世受的那些欺負她一一都要還回來。
傅淮安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嚇到了,妹妹從來溫柔如水,怎麼也會出手打人呢?而且他也不記得思康被三叔打過,但這人一臉橫肉,的確討厭。
傅意憐繼續道:「您不記得,我卻是記得的。」
三叔粗野慣了,哪受得了被自己侄女扇一巴掌,也發了狠,一改方才的和氣模樣,推開扶著他的傅淮安,將兩手的袖子捲起,又往兩手手心啐兩口吐沫,抬手便要朝傅意憐的小臉扇過來。那胳膊掄到一半,猛然被一個力氣從下面抵住。力氣沒落到實處,反被人推了回來,他心裡更加憋悶,一看竟是榮山南那小子。
三叔消了些氣焰,看傅淮安眼色,知道今日還有要事求榮山南。三叔火氣沒處發,轉頭看見了在一旁倒茶的杏兒。一個大男人打不過,還打不過一個小姑娘嗎。
三叔的另一隻手就要衝著杏兒的頭劈頭蓋臉砸下來,傅意憐兩隻手鉗住他的另一隻手腕,道:「你想做什麼?我這個主子在此,輪不到你對杏兒胡來。」三叔兩隻手都被人鉗住,動彈不得。
「那次思康到你那裡去尋我,說是家中有事,你嫌他撞了你,抬手便是一掄。」這件事情說得有頭有尾,只不過有的地方傅意憐模糊處理,可聽起來卻又像是真有其事。旁人不能做個見證,杏兒也覺忿忿,既然如此,這好像也覺得是三叔的不對。
三叔仍在那裡撒潑道:「沒有這事,你血口噴人!」
傅意憐道:「我是不是血口噴人,你心裡有數,我只是想告訴你,若是井水不犯河水,便也罷了,若是你繼續來想沾榮山南和思康的血,我自是不會讓你傷害他們兩兄弟的。」
三叔不服氣:「你瘋了吧,好端端我來你就給我一巴掌。」
「好端端你為什麼要到我家裡來?」
傅淮安打圓場道:「夠了夠了,傅意憐!這畢竟也是三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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