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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元鶯這份情愫在心底藏了多久,只是今生她絕不能讓人把榮山南搶了去,男人只能是她的,絕不能。

傅意憐從她手裡接過刀:「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,別再弄髒姑娘的手。」

說話間,院外又傳來幾人聲息,傅意憐還不明,元鶯道:「估計也是來探望榮二哥的,既然他還睡著,我去打發了他們便是,改日我們再登門。」

她又囑咐了傅意憐幾句這小羊羔要怎麼做才鮮美又好吃,便施施然而去。

傅意憐往後院走去,從前她嫌馬廄一股難聞的味道,從來不去。夏秋偶爾幾回撞見榮山南在餵馬,赤著膀子,上衣扎在腰間。榮山南一看見她,立即轉過身去穿上上衣,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句話,傅意憐已經躲到屋裡去了。

她對這些牲畜最是不耐,誰家雞飛狗跳,半夜裡也吠,吵得她不得好眠。

可獵風那般忠心,一早又聽話地帶她下山找大夫,她不由得大著膽子跟它親近起來。獵風也餓了一天了,她不知該餵它什麼,似乎看到過榮山南將院落一角的乾草摞在它的食槽內,傅意憐也有樣學樣。

獵風湊過去聞了聞,伸舌頭舔了舔,仰空打了個響鼻,吧唧吧唧吃得香甜。

獵風極通人性,把耳朵湊過來在她臉頰上貼貼,搖了搖尾巴。人和牲畜都單純得很,她稍微釋放點好意,便對她依賴看重,哪怕前世這點善意那麼短暫,時日不長便收回,卻也無怨無悔。

傅意憐索性抱住馬脖子,拍了拍馬背,哽咽道:「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」

也不知,是在對馬說,還是對人說。

那時,傅意憐將余鴻鑒送到城中最好的醫倌,一路上彩旗招招,街市上顯眼處的店鋪,從前有七八成都是她家的,鋪面形制、門牌序列,她絕不會認錯。而且兄長做生意規規矩矩,要求夥計必得體面乾淨,如今,卻都改頭換面,夥計一個個歪頭斜身倚在門邊,還有公然對著顧客破口大罵的。

那處最熱鬧之地,從前是家藥鋪,如今依舊門庭若市,傅意憐抬頭一望,幾個輕衫薄衣的女子,正衝著樓下的客人媚眼輕拋,儼然是一座妓院。

而其中二人的面容,那般熟悉,竟是她從前的婢女。

傅意憐只覺得頭腦嗡嗡作響,余鴻鑒一直說替她打理店鋪,初時也按月照常給她分紅,過了一段時間,余鴻鑒推脫收成不好,紅利也少了,到了近幾個月,索性就不給了。傅意憐不把他當外人,又對他的人品信得過,也不太計較。她心中雖有幾分可能店鋪有異的直覺,卻也未曾料到,竟腐朽成這般樣子。

寨里的人見了她,會熱情地打招呼,而城裡的人,只顧低頭走自己的路。山路蜿蜒,望不到盡頭,卻十步一換景,引著人往百花叢中去。城裡的路,也望不到盡頭,卻堆滿了車馬,讓人再不想往前一步。

下了一日一夜的雪已堪堪停了,大道中央很快撒鹽清掃出來,日頭高照,從冰面上反射出來,晃得人眼睛疼。

她守在余鴻鑒床邊,已給他府中遞了信。她仍舊記得,三年前的上元節,火樹銀花合,星橋鐵鎖開,也是這樣的一場大雪。余鴻鑒牽著她的手,遊走在行人里,指給她看一盞盞燦爛的花燈。走得累了,怕她凍著,余鴻鑒用自己的大氅將她裹在懷裡,少女紅透了臉頰,聽余鴻鑒說,等他們成親時,他要親手做許多花燈,掛在他們的新房外,讓傅意憐成為最令人欣羨的新娘子……

門外突然傳來陣陣聲響,打斷了她的思緒,也驚醒了昏睡的余鴻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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