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柚到現在幾乎都還記得陸敘言當時在滑雪場說出那句話的表情。
像是極為鄭重的,又好像是早有猜想,以至於生出了一種「我早就知道」的無端肯定的模樣。
也還記得左柚抿著唇沒有給出答覆的時候,他扯著嘴角說出的話。
「雖然說起來很矯情。」他極為吊兒郎當地往後躺著,表情略顯胸有成竹,「但是這話可能還是不能先讓姑娘開口。」
「左柚。」他忽地正經起來,掀起眼皮盯著她的,像是帶著無盡的深情,「你得給我點信號兒吧?」
他的聲音像是在一瞬間變得沉重了不少,帶著很濃重的悶,卻又因為原本的音色,而硬生生的拖曳出一種無端的低啞的感覺,「都五六年了。」
左柚的手在一瞬間揪緊了衣角的下擺,心臟在此刻極力跳動著,腦子裡拉扯出一種極為衝動的想法。甚至是想要直接告訴他她的感情,但卻因為膽怯,又被硬生生地壓了下去。
說著他忽地笑了下,「北川這五年的槐花開得都沒有高二那年的好看。」像是帶著責怪的語調,「我每一年都看了,可是總覺得少了個人,差點兒意思。」
空氣在此時變得安靜。
風穿過廊道,帶來一絲涼意,卷著耳邊的頭髮往下垂,「所以,後來我就走了。」他語調散漫,像是隨手的動作,順帶將左柚垂下來落到耳邊的碎發慢條斯理地別在耳後,「因為你回了長汀。」他一字一頓,「所以,我也到了有你的城市。」
左柚一直都知道,陸敘言基本上都在北川生活。
雖說是長汀人,但是好像對北川有種獨特的偏愛。高中三年基本上沒有回過長汀,就算是母親回國,也沒有跟著回去。
左柚一直以為是因為他自己的喜歡才選擇的一直留在北川,現在看來好像是截然相反的原因。
不是因為喜歡北川,而是因為和喜歡的人相遇在北川。
半晌。
陸敘言偏頭,扯著唇角,依舊是一副不算太正經的模樣,「你....」
左柚對這種事情一向沒有主見,到了緊要關頭,總會生出一種逃避的念頭。
她緩緩呼出口氣,像是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,轉而彎了彎唇,笑著看著他,「明年的槐花還會開,一起去看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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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旅館已經將近晚上六七點鐘,盤山公路不太好開,後面的一段路程基本上都是陸敘言在開。
想著陸敘言有傷在身,期間左柚客套地跟他商量了一下有關開車的時間的分配問題,結果被陸敘言果斷地拒絕了。
左柚也就沒再執著於這件事。
入冬之後,晚上的時間變得格外的長,天暗下來的很早。
算起來。
今天晚上貌似才能算是來北川團建的第一個晚上,前幾天都在路途上奔波,要不然就是在為住宿或者吃飯的事忙碌,今才算是完全閒了下來。
回去之前,在路上,手機里就收到了容嶼在群里說要戶外燒烤的計劃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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