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基礎的近身格鬥技巧,是學院裡每個人的必修課。
此時此刻,許嶼似乎再沒有了躲藏的餘地,他垂下手臂,回過頭去,想要看看偷襲者的真面目。
忽然又是一拳襲來,直打得他眼前一花,半邊臉飛快腫脹起來,談不上造成多少傷害,倒像是單純泄憤的一拳。
既然如此……許嶼露出一臉頹喪,茫然地抬頭張望,「誰——」
那是兩張熟悉的面孔,一個褐色捲髮,一個黑色短髮,一個霍曼,一個鄭旦,前者陰惻惻地詭笑,後者只是平靜而謹慎地看著他。
許嶼露出了恍然的神情,「原來是你們。」眼神忽然向下移,語氣帶了點遲疑,「這是?」
鄭旦單手撐著一把簡易的木杖,忽略了他的打量,另一隻手依舊牢牢扣著許嶼的肩膀。霍曼在一旁甩了甩自己的手掌,有心想來幫忙按住許嶼,剛伸出手,又縮了回去。
許嶼看著面前那截空空的褲管,問道:「受傷了?」
鄭旦扯了扯,「也算拜你所賜。」
許嶼搖了搖頭,看上去並不認同,又快速掃了一眼他們身後,神色微微一動。
霍曼站在一旁,感到十二分的焦灼,他辛辛苦苦跋涉這麼長一段路,可不是為了看著他們若無其事地寒暄。他看一眼遠去的人群,只覺得當下就是最好的時機,一刻也不能耽擱。他推了推鄭旦,不耐煩道:「要問什麼趕緊問!磨蹭什麼?」
鄭旦還沒反應,許嶼倒是先詫異地看過來,似乎對他的語氣神態大感震驚。霍曼又感到一陣惱怒,腳步邁出,想要再狠狠揮上一拳——反正他也無力抗衡。誰知,他的小腿一痛,跪倒在地,是鄭旦用木杖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「嘶——」霍曼痛呼一聲,忍不住罵罵咧咧,手裡哆嗦著在胸前摸索,掏出那支最後的藥劑,珍貴的僅此一份的藥劑。
鄭旦對他搖頭,用堅決的口吻說道:「不要輕舉妄動。」
霍曼極度不甘,心想著,你敢這樣對我……即使只有一支藥劑,同樣可以用在兩個人身上,效果差了一點,達不到理想效果,一點小瑕疵而已,可以接受。
「方寰死了?」鄭旦問。
「或許吧。」許嶼眼神往後移,「去看看不就知道了?」
「是你做的。」
許嶼搖頭,「我一個人,沒有這種本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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