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晴給她豎了個大拇指,「帥!」
紀魚藻突然抬起頭,亮亮的眸子裡仿佛藏著最亮的星辰。
「冉晴,他叫方成悅,《詩經》里說,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。他爸媽感情一定超好的。」
冉晴卻有點難受的看著她,問:「魚藻,你是不是想起你爸媽了?」
一滴淚從紀魚藻的眼睛裡滲出,她抹了把臉,吸了吸鼻子又轉過身睡了。
*
第二天是個毒辣的艷陽天。
紀魚藻從自己的小出租屋裡走出來,迎著撲面而來的熱浪伸了個懶腰,邁著輕快的步伐噔噔蹬下樓去了。
一進辦公室的門,小米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,揮著手跟馬陸道:「師傅,你聞見了沒有?哪來的一股烤肉味啊。」
紀魚藻虛踹了他一腳,「去你的。」
馬陸轉過椅子背,盯著她看:「鯽魚,你就不能跟其他女孩似的,往臉上塗點防曬抹個粉兒什麼的。」
紀魚藻把從路邊買來的煎餅果子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個,這才敞亮得笑著說:「沒事,我曬不黑。」
關泰山正好進門,迎面突然飛來一個不明物體,紀魚藻大喊:「老大,接著!」
「嘿!」關泰山抬高了胳臂一把抓住,撕了外面的塑膠袋,大咬了一口道:「還是咱老小會疼人。」
小米一聽就不幹了,站起來拍著胸脯說:「我才是老小。」
紀魚藻特別順手的把杯子遞給他,頤指氣使道:「去,給前輩倒杯水去。」
小米做了個嫌棄的鬼臉,拿著杯子走了。
突然電話鈴聲響,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關泰山這邊看過來。
只見他面色凝重的聽完,點著頭道:「行,行,好。我這就帶人過去。」
關泰山掛了電話,掃視著屋裡的人說:「走吧,又來活了。咱們去現場看看。」
紀魚藻開車,他們去了命案現場。
那是安越區的一個城中村,名字叫海蛟窩,周遭有一座變電站,密密麻麻的高壓線路將天空割得荊棘遍布。從鄉鎮過來打工的人將這裡作為落腳點,巔峰時期居住人口一度超過五萬。
老刑警馬陸的目光從一樓的小吃店、路邊攤、水果鋪,轉移到二樓的賓館、棋牌室、洗浴房,又盯著四周的人群看了看,便隨著關泰山他們一同走進了作案現場。
法醫根據現場勘測情況冷靜描述,關泰山聽得聚精會神。
「死者大約凌晨三點過世,脖子上有勒痕,生前應該劇烈掙扎過……」
一位四十多歲的女性被麻繩捆綁著,衣衫不整的浸泡在鮮紅的血液中,身上的傷痕淤青斑駁,顯然,生前她曾飽受折磨。
小米忍不住胃中的翻騰,氣憤道:「畜生!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?」
一些駁雜的場景一幀一幀閃在紀魚藻眼前,男人被暴力熏紅了的雙眼,女孩瘦弱的因為掙扎而扭曲了的身體,沾滿血跡的雙手,絕望的被四處圍追堵截的奔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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