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了大半輩子都沒和人抱過幾次的王麟,恍然間愣了神,回過神後的第一念頭竟是:程總完蛋了,這輩子也逃不掉茶茶的攻勢了。
待王麟坐回駕駛座,茶茶從背包里掏出兩個用塑封袋裝著的毛氈花胸針,遞過車窗,「叔叔,這個是我自己做的,送給你。」
她指了指黑色隔板,「還有一個給后座的好心哥哥……如果他不嫌棄的話。」
王麟躬身接過,指腹偶然摸到紙張的粗糲觸感,疑惑地翻過去,兩個塑封袋中間夾著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元紙幣。
再望向窗外時,女孩笑靨如花地朝他揮了揮手,「拜拜啦!」
然後頭也不回地拖著行李箱走遠了。
巨大的彩色編織袋摞在行李箱上,看起來比她整個人還要厚重。
不過還沒走幾步遠,就有穿著景區工作服的工作人員主動幫她提起了行李。
王麟咂了咂舌,「這又是您安排的人嗎?」
他來這兒多少次了,就沒見過有工作人員幫人拿過行李。還有,茶茶說來花城的一路上遇到了很多熱心腸的好人,恐怕也都是程司嶼的手筆。
真不知說他是體貼,還是變態。
黑色玻璃隔板霎時降下。
一隻手伸了過來,「給我。」
王麟心頭一梗,將其中一個毛氈花遞給程司嶼。
「還有一個。」
我就知道!王麟氣極,但對暴君的霸權專制又束手無策,只好眼巴巴地將另一個毛氈花也遞給他。
誰知程司嶼並沒有因此收手。
王麟震驚:「不是吧!孩子給我的五十塊辛苦費您也要嗎?這錢您用的出去嗎?」不如留給他買菜。
「嗯?」程司嶼動了動指尖,氣音中透出不容置喙的態度。
行,真行。王麟把錢重重壓在塑封袋上,以示自己的不滿。
手心上的小物件似乎還殘留著茶茶的體溫。
程司嶼動作輕緩地取出塑封袋裡的毛氈花,用指腹細細摩挲,但又怕將脆弱不堪的花兒給碾碎了,只能強忍住手上的動作。
半晌,他才將視線從花上挪開,單手撐住太陽穴,「茶茶剛才抱你了。」
不是疑問,是肯定。他在車內看得一清二楚。
準確地說,從見到茶茶的第一秒開始,他就再也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。
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如此慶幸車中有道擋板,能夠阻隔自己的視線,他不敢讓茶茶看到自己的眼睛。
否則她一定會看透他眼底可怖的占有欲和痴迷,然後……遠離他,像前世一樣。
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。
這一次,絕不能重蹈覆轍。
「啊?難道您還要廢了我這把老骨頭嗎?」王麟表情浮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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