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了?是不是太曬了?」
現在情緒正差的禾一欣,連陽光都要罵一句,怎麼這麼熱愛工作的嗎?天天在這發散熱量,就不能摸個魚回家偷懶一下,看這個鬼天氣都熱成什麼樣子了?
但阿年搖頭,她都習慣這個天氣和溫度了,她只是好奇,「那兩個人倒在那裡,不動了。」
是的,禾一欣捏完行兇者就沒再搭,被傷害的長袍女人也是差不多的態度,離開還不忘把對方身上的有用衣物扒走。
這種默契,讓沒跟上節奏的阿年有點好奇,所以就問了問禾一欣。
抱著小餅乾的手,突然又有點僵住,剛才還嫌棄太熱的陽光,這會兒也不在意了,禾一欣開始心虛。
怎麼說呢,禾一欣自認為是個有自知之明的爛人。
沒辦法,誰身上疊加各類基因病,本來是縱馬狂奔,廣袤無垠的人生,被拖累成玻璃小脆皮似的,這裡不能去那裡不能去,都是她這種人生態度。
但自知之明,是她這種爛人對世界最後的溫柔,自己可以擺爛,但不能教壞小孩子。
這生活都已經把阿年折磨成小餅乾了,小孩依舊充滿希望準備回國,禾一欣哪敢說些挫傷小孩子心靈的話。
她連自己之前擠走的洗髮露,都說是試用裝,硬搶回來的物資山,都夸是打折促銷塞給自己的,這會兒捏碎了兩個人的後腦勺,總不能再說,是那兩個人的腦袋非要往自己手上撞吧!
禾一欣也知道,阿年的生長環境決定了這個小孩,本身就比同齡人更辛苦,更懂事,接受能力也必須更強。
可道是這麼說,禾一欣卻不想成為那個教阿年「生存道」的角色。
生活的苦,未來多的是,禾一欣才不要當那個負面形象,她要儘可能保護阿年美好的小心靈,教她如何在正常的社會環境裡生活。
所以,禾一欣支吾了半天,才擠出來一句,「……那兩個人很壞,所以我把他們打暈了,等我們回國,再遇到這種壞人就可以找警察求助!」
誰說暈死不是暈了,禾一欣說不出什麼想在正常社會生活,就要學會尋求公權力保護自己,不要去報私仇之類的道,只能含糊跳過,認真叮囑回國之後,阿年怎麼用正確方式保護自己。
畢竟,舊曆的華夏直到大撤離,社會秩序都是基本穩定的,阿年要融入這個環境,就要學會這些,不能跟著禾一欣這種狂野玩家學。
阿年聽出來禾一欣話語之中的含糊和迴避,應該是不想讓自己深究的地方,她也不在乎,反而趴在禾一欣的肩頭認真道,「你剛才像是大聖,一下子就救了別人!」
因為阿年心裡的長大想型就是禾一欣,所以她喜歡把其他喜歡的角色形象,也往禾一欣身上安。
剛才的那一刻,禾一欣就像從天而降的齊天大聖一樣,唰的出現,打倒了妖怪,救下了百姓。
回到小車,準備把阿年放回座位的禾一欣,一下子就耳朵紅起來,這一波是她高攀了,那可是齊天大聖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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