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東西？什麼玩意？你說啥？

尚雅頓時一臉懵逼。

「which。w-h-i-c-h，which。」斕淇很有耐心地給她拼了一遍。

這個知識點她會，因為定語從句一般是在語法填空和短文改錯的題目進行考察，而語法填空是尚雅的命根子，她就考語法填空、短文改錯和作文拿到一些可憐的分數了。

她鎮定下來想了想，就回答道：「指代物，可用做主語和賓語。」

陳路欣忍不住在旁邊補充：「還可以用做表語，並且用做賓語時可省略。」

尚雅：哦？是嗎？好像是這樣的。

其實她都根本不了解英語中的表語到底是什麼東西。

反正在英語中她只知道主語謂語和賓語，詞語中只有名詞、動詞、形容詞和副詞的基礎概念。

而斕淇對她這一問的評價是，有點了解，但真的也就只有一點點的了解。

「which做定語從句的用法，出去背十次。」斕淇便道。

尚雅只能拿起筆記本出去背，而斕淇則接過陳路欣的筆記本繼續發問。

教室外面靜悄悄的，只有走廊上的燈依然明亮，發出蒼白的光。

尚雅拿著筆記本走到教室外面的廊橋上，望著外面的夜色，就拿起筆記本認真朗讀起來：「which，指代『物』，在從句中可用作主語、賓語或表語，用作賓語時可以省略……」

教學樓的隔音還可以，而且這個周末留在學校的學生實在不多，她也不用擔心低聲朗讀知識點會吵擾到別人。

只是在她剛讀完準備回教室的時候，就感覺有人從教室里走過來，走到她的旁邊站著。

尚雅回過頭，發現是斕淇。

斕淇已經讀起來了：「焰色反應是元素的物反應，焰色反應是元素的物反應，焰色反應是元素的物反應……」

這……

她好像知道剛才她連關係詞都沒搞明白是多麼離譜的事情了。

讀了十次的尚雅回到教室，繼續和陳路欣互問；而斕淇也在一分鐘後回到教室。

接下來的這個晚上，她們就是逮著對方最薄弱的一科來提問。

尚雅就屢屢要出去讀知識點。

冬天的晚上還挺冷的，回來後尚雅又連續幹了幾杯熱水。

不過她還挺喜歡這樣和小夥伴們互相提問的形式，感覺自己好像學到了很多東西，雖然回頭再想想又好像也根本沒有學到什麼新知識。

周六的早上，尚雅在六點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起床的鈴聲，從被窩裡伸出手，感覺外面冷颼颼的。

她就突然想起——今天貌似是周六吧。

那就沒事了，反正不用上早讀也不用上課，今天賴一下床也沒什麼關係吧。

她是這樣想的，同宿舍的陳路欣顯然也是這樣想的。

等到六點四十分的時候，鈴聲又響了一次，這個是提醒學生們距離上課時間僅剩下十五分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