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與Frances有相同的遭遇和感受,也在商庭洲的背叛里真正「死」過一次。
也許她也像Frances一樣,還心存希望,還想要有一個「家」,所以每看一遍電影,就治癒自己一分,直至傷口不再流血,慢慢結痂。
只要足夠堅定,足夠相信,那火車一定會來,全新的生活也一定會來。
但舒遙沒有辦法再去猜想更多了,因為到電影後半段她就睡著了。
明庭感受到身邊人漸沉的重量,單手托住她下頜,輕輕移動她上半身,讓她枕在了自己腿上。
電影還在繼續,彩色的光影在她白淨的面龐閃爍。
她似乎沒怎麼變,又好像變了很多。
明明還是一樣的五官,卻和那天在天台上見到的人完全不一樣。
人都說長兄如父,他現在還真能體會舒明遠看女兒時的心情.
只要舒遙一切安好,他就安心滿足。
人又說,愛人如養花,他......總不會把花養死。
......
電影結束,舒遙還睡得香,明庭抱著人起身往外走,他可不想在地下室陪她過夜。
上了樓,他徑直進了自己房間,舒遙全程沒醒,他便將人放在她之前一直睡的位置上。
房間溫度偏低,他放下舒遙準備調整一下溫度,可剛一鬆手舒遙就抓住了他手腕。
她並沒有醒,抓住他是她無意識的動作,他沒放在心上,還輕輕掰著她的手指。
似乎是感受到他的力量,舒遙突然雙手將他手臂緊抱,在一瞬間抽泣出聲,讓他愣在了原地。
「舒遙?」
舒遙嘴裡正在喃喃念著什麼,他聽不太清,俯身靠近了些。
這一聽,卻是讓他心顫。
她在低泣,在流淚,在反覆說:「我不是野種,我不是野種......」
他開始有些不確定。
不確定她今天的平靜是不是裝的。
他早該從張醫生的話里覺知這一切,他第一次看她應激到近乎昏厥,就算用過藥,那些痛苦又怎會是雁過無痕?
她的眼淚迅速打濕枕頭,他觸到一片潮熱。
「舒遙?」
「遙遙?」
他想叫醒她,不想她繼續陷在痛苦的夢境裡,但他喊了幾聲舒遙都沒醒,只是在停止抽泣之後呢喃了一聲:「哥哥。」
他還沒有回應,就聽她很輕地說:「抱抱我。」
舒遙的意識並不清醒,她夢見一片荊棘,夢見嘈雜的夏蟲,荊棘將她纏繞,夏蟲不停聒噪,它們不停在重複:「野種......野種..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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