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來說,他們應是不知道有關萱妃和慧妃兩位娘娘之間發生的爭端的,若是貿然開口,恐會讓小傢伙知道,他們能聽到她心聲之事。
群臣啞然無聲之時,潘汲峰卻是直接從隊伍中竄了出去:「臣,確是有一事需向陛下請奏!」
元日宴的日子越來越近,若是再任由懷安和靜婉在各自的殿中禁足,此事會帶來的後果,他每次只消稍稍一想,就覺頭痛欲裂。
承弼身上的嫌疑雖已被證實為子虛烏有,但他已然出面請辭過一次,若是此次再由他來開這個口,難保天子不會覺得他們家是以此相要。
他也只能親自開口。
「今日,柔貴妃娘娘托人給家中捎信,信中說她也對先前所做之事十分悔恨,想找個機會和小殿下當面賠罪,若是小殿下有什麼想要的賠禮,她一定會拼盡全力,親自為小殿下達成。」
潘汲峰這一番話極盡懇切,直奔主題,再沒有了先前的桀驁氣盛。
江宴川的一腔怒火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口子。
他漆黑的眸子直直看向潘汲峰,風雨欲來的危險氣息也毫不遮掩地壓了過去:「潘卿既然這麼想幫朕的妃子填補紕漏——」
「不如,潘卿將人直接帶回府中,重新教育一番。」
整個武陽殿都隨著這句話的落下而靜了一瞬。
群臣大氣都不敢喘,潘汲峰更是當場就渾身劇顫地跪倒在地。
他臉色慘白,冷汗瞬時就出遍了全身,整個人都像是才從水裡打撈出來不久:「臣、臣自是不敢插手陛下的家事,只是——」
「只是你潘家太過看重柔貴妃誕下的這個皇子,所以,」江宴川的雙眸危險地微微眯起,聲音不耐地打斷了潘汲峰毫無意義的狡辯,「所以你們根本不在乎,柔貴妃是不是險些就毀了一個無辜孩童的一生。」
潘汲峰額角的冷汗已經淌成了一條條細流,隨著他一下下磕頭的動作落到地面之上:「陛下明鑑,臣可是萬萬不敢如此作想的!臣也只是想為柔貴妃求得一個改過的機會啊陛下!」
「咚、咚、咚」的磕頭聲一下接著一下,聽得周圍的群臣都隱隱覺得自己頭蓋骨發疼,江宴川卻是沒有半點反應,既沒開口喚人停下,也沒出言好聲安慰。
只道:「孤也只是讓柔貴妃母子禁足而已,若是潘卿仍不滿意,那便按照宮中的律例來吧。」
潘汲峰瞳孔緊縮。
柔貴妃所犯下的,可是污衊當朝公主的重罪,他們心裡也都十分清楚,僅是將她禁足已然是最輕的處罰了,壞就壞在,這個時機實在是太過要命。
若是當真按尋常的律例處置,打入冷宮都算是明澤帝手下留情了。
「沒、沒有不滿意……」潘汲峰聲音艱澀,「謝陛下恩——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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