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怪,妾身從未怪過王爺。」
這句話,我沒有騙他。
這麼些年來,我確實從不曾怪過他。
縱使他離開洛京,離我而去,縱使他娶妻生子,不與我相認,我也不怪他。
他是劉起,他是大宋的廬陵王,他定有他的難處。
說完這句話,他垂頭埋在我的胸前,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般貪婪地呼吸著我身上的味道。
我輕掩他的後背,隔著柔軟絲滑的緞料,似是能摸到他背上隆起的傷疤。
那一條條、一道道,不是抽在他身上,而是劃在了我心頭。
我眼含熱淚,無論如何不讓它溢出眼眶。
我靜靜地等待著,等著懷中的人氣息逐漸平穩,逐漸沉沉睡去。
我鮮少見過他熟睡的模樣,因而難得有這樣的機會,我也不想去打擾他。
只是,我又不得不那麼去做。
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先是摸進他胸前的衣襟里,七上八下地搜了一圈,什麼也沒有。
我再抽出手去抓他的袍袖,空中晃蕩幾下,亦是什麼也沒發現。
最後,我去探他的腰間,兩根手指鑽入他緊實的革帶下細細摸索,左一圈右一圈,好不容易摸到了一個銅板大的硬物。
我抽出一看,頓時喜上眉梢。
沒錯了,就是這個——劉起的徽印。
我之前和孟清玄閒聊的時候,聽他說到過一嘴,劉起有一枚徽印,是他車騎大將軍身份的象徵。
若想要救出梅蘭竹菊,除了得到他本人的應允,就只有這枚徽印能派得上用場。
但他畢竟身臥沙場多年,拳腳了得不說,警惕性也是一等一的高。
我若不使些手段,這枚徽印怕是不好得。
我自知,人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最毫無防備,一是醉酒,二是熟睡,若是醉酒再加上熟睡,便沒有無法得逞的道理。
我苦心謀劃這一遭,好不容易得了手,也算是撥雲見日,柳暗花明了。
我正欲抽身離去,倏然感到手腕一緊,再抬頭,發現劉起正怒不可遏地凝著我。
「你在做什麼?」
我想收回手,卻被他鉗製得無法動彈。
「我問、你在做什麼?」
他一字一頓,死死盯著我,像是要把我看穿似的。
手腕處傳來刺骨鑽心般的疼痛,可不論我怎麼掙扎,亦是動不了分毫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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