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裡打鼓,怕我一時想不開,一口氣吊死在寺中的房樑上,於是便想著法兒引我說話。
這五年裡,她成了我唯一知心知意的朋友,亦是這世上除了劉起,唯一一個懂我真心的人。
只是,她鮮少在我面前提起他,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。
妙真知道我忘不了劉起,只是她從不主動去說,我便也自在裝傻。
我笑了笑,學著妙真的口氣道:「往事無需再提。」
妙真卻沒有被我的幽默感染,而是格外憐惜地將我攬進懷裡,輕嘆道:「你當初是那般光彩照人,而今卻活成了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。」
「他日,那人若是見了,想必也會疼惜不已吧。」
我搖搖頭,把臉埋在妙真肩上。
「不會再見了,此生都不會再見了。」
是我對不起他,也是我傷害了他。
此生,我只怕是再沒臉見他了。
翌日一早,妙真賴在床上怎麼都不肯起身,今日本是輪到她當值灑掃大殿,眼瞧著都快要到早功的時辰了,她還蜷在被窩裡一動不動。
我洗漱乾淨,穿上一身樸素的海清,拿起笤帚往大殿的方向去。
剛踏入殿中,就見到一道略顯佝僂的身影立在中央,虎視眈眈地看著我。
「大長公主殿下還知道要來呢?也不看看是什麼時辰了,都快早功你才來灑掃,難不成是存心對佛祖不敬?」
我聽妙真說起過,靜恩是高祖文皇帝生前的御女,位份不高,又無所出,只憑她在寺中一待就是十多年,寺中他人便也尊她一聲師太。
妙真卻與旁人不同,她從不把靜恩放在眼裡,只因她曾是先帝右昭儀,身份地位都在那擺著,就算到了寺中,對著個御女也實在低不下頭來。
這二人一來二去,也就有了隔閡。
靜恩知道我素來與妙真走得近,今日一猜,便知我是來替妙真做灑掃的。
只她久久等不到妙真,邪火無處可撒,見我也沒了幾分好臉色。
入了內寺後,我活得像個沒有感情的佛像,也從不把旁人的情緒放在心上,靜恩的話根本掀不起我內心的一絲波瀾。
我沒有答話,兀自低著頭拿起掃帚開始幹活。
天剛蒙蒙亮,還未到早功時辰,殿上除了靜恩再無其他人。
她見我不搭理她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摔下手中的銅盆,徑直走到我面前。
「貧尼同你說話呢,你是聾了還是啞了?」
我轉過身,避開她那張布滿橫紋的臉,冷冷道:「靜恩師太謹言慎行,我乃當朝大長公主,入寺不為其他,只為修行,還請靜恩師太
莫要再做過多糾纏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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