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嘖嘖兩聲,懶得回他。
直到我嚼得兩腮泛酸,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,這才想起來問他,「對了,你吃過了沒?」
劉起搖搖頭,「臣替殿下為先帝守喪,既然殿下已經吃過了,那臣就更不能吃了。」
我感動到雙眼泛紅,扔下油紙一頭扎進劉起的懷裡,給他送上一個大大的熊抱。
「啟明,你真是對我太好了,我簡直要愛死你了!」
劉起雙頰泛紅,不自在地別過頭,狹長的雙眼侷促地四處張望,半天也沒聚上焦,雙手不停地整理著衣袍,看上去忙得很。
「咳、咳咳……殿下……」
「嗯?」
他被我箍在懷裡,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,好幾次張嘴想說些什麼,在看到我充滿期待的雙眸後,卻又做了罷。
嘉福殿門前是一片寬闊的草場,不同於我公主府的後院,這裡既沒有參天碧綠的大樹,也沒有爭奇鬥豔的繁花,有的只是無聲的寂寥,和令人感到壓抑的冷清。
夏季的晚風陣陣吹過,帶走了些許悶熱的暑氣。
真是,難得的一個明月夜。
正值服喪的劉起沒有束冠,柔順光亮的長髮披在背上,宛如名貴絲滑的黑色綢緞。
少量長發挽成一個單髻,用一支碧玉簪別在腦頭。
我忽地想起姝婉頭上的那枚碧玉花鈿,陰陽怪氣道:「駙馬頭上的那支玉簪甚是好看,我瞧著可是個稀罕物,也不知是從哪兒得來的?」
話一出口,我便後了悔,暗罵自己該死,怎麼總是能脫口而出如此古怪的話來。
劉起機靈,一下就嗅到我的話里的酸臭味,腆著笑臉道:「是從一位故人那裡得來的。」
故人,又是故人。
這位故人怕就是姝婉吧。
可這話顯然是不能再說出口的,劉起給我說過他和姝婉的事,我若是再揪著不放,委實顯得有些難看。
我著實厭惡自己這副拈酸吃醋的模樣,一點兒也不大氣。
於是我聳聳肩,沒有再問。
劉起卻湊過來反問:「殿下可是喜歡?」
「啊?」
「殿下若是喜歡,臣自然雙手奉上。」
他抬手摘下玉簪,長發盡數落下散在風裡,飄飄忽忽,如同天降神祗。
他把那支玉簪悄悄插入我的髮髻中,莞爾道:「如此一來,殿下也收過一回臣的禮了。」
我心下一陣小鹿亂撞,忽而想起了什麼,猛地抽出玉簪,燙手山芋似的塞回到劉起手中,果決道:「不行,我不能要。」
「為何?」
我吞吞吐吐,「你的這支玉簪和姝婉的那枚花鈿成色一模一樣,應是從同一塊玉上取出的料,你與她又都說出故人相送的,莫不是,這玉簪乃是沈淨山送給你的禮物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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