姝婉眼角劃下兩顆清淚,我見猶憐。
「昨日奴婢按殿下所言,提前進了駙馬房中等著,大約是亥時,駙馬練完劍回了房裡沐浴更衣,在臥榻邊發現了奴婢的鞋子。」
「然後呢?」我問。
「然後,然後……」
然後姝婉怎麼都不可能說,只光顧著攢眼淚,慘白的臉色配上源源不斷的淚珠,確有幾分林妹妹的味道。
我急得滿頭大汗,「哎呀,你倒是說啊。」
姝婉嚎哭一聲,「駙馬將奴婢從房裡攆了出來,還不讓奴婢回自己的屋,罰奴婢站在廊下守了一個晚上。」
「什麼?」
我蹙眉驚呼。
「這個劉起,一下子發了什麼病?懂不懂什麼是憐香惜玉。」
好端端一個人就被他這麼晾在門外,吹冷風吹了一個晚上?這好人也給凍壞了。
姝婉這幅可憐模樣,我看了都有幾分憐惜,他到底是個什麼鐵石心腸,竟一點反應也沒有?
我扶著姝婉的肩膀,把她按回床上歇著。
「你只當放寬了心,我這就傳醫官來為你診治,什麼湯藥都用好的,定不叫你留下病根。」
「駙馬那邊,我自會去找他問個清楚,你也跟了他這麼些年,他憑何如此薄待你。」
姝婉吸溜著鼻音點點頭,「多謝殿下厚愛,奴婢無以為報。」
「你先好生將養著,我過日再來看你。」
安撫好姝婉,我便命人四處去尋劉起,可他就像是畏罪潛逃了似的,天還沒亮就出了門,尋了半天,連個人影都沒見著。
有人來報,公主府的人連丹陽王府都去了,還在門口杵了半天,也沒見到劉起回去,不得已才回來復命。
一整天的時間,我快把洛京都翻了個底朝天,直到子時初刻,識春敲響了我房門。
「殿下,駙馬回來了。」
我罵罵咧咧披起外袍從床上爬起來,「這死人還知道回來,怎麼不死在外面。」
心想明天起就立個門禁的規矩,過了戌時哪怕是神仙都不准進府,他要再敢晚些回來,便讓他躺到府門外的大道上去。
我抬腳往外剛走上兩步,聽見門口發出「嘎吱」一聲響,忽而一道人影閃過,鼻尖便迅速被一股濃烈的酒氣占領。
我被緊緊禁錮在一個堅硬的懷抱里,如同銅牆鐵壁一般,無論我如何掙扎都是徒勞。
刺鼻的酒味夾雜著溫潤的玉蘭花香,混在一起,變成亂糟糟的一片,在我的呼吸間橫衝直撞。
我剛想抬頭理論幾句,還沒來得及出聲,雙唇便被一道強蠻的力度擒住。
熾熱的唇瓣在我的嘴上反覆碾壓,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,燙得我不知所措。
他雙手捧著我的頭,強迫我接受他的攻占,我無處可躲,被逼得幾乎喘不上氣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肺里的空氣都快被他吸了個乾淨,我才終於脫離了他的吻,卻喘著粗氣說不上話來。
「為何……昨夜進我房裡的人會是姝婉?」
他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,被酒氣薰染的雙眸晦澀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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