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管你愛不愛,日子總是這樣過的。」
我道:「我是你妻,該當送你些小玩意兒做定情。」
「只是我不知你喜歡什麼,只得把庫房裡能瞧上眼的都搬了過來,這些全都是給你的,和梅蘭竹菊他們無關。」
劉起半晌沒有吭聲,我差點以為他睡著了,正準備錘錘酸麻的腿轉身出去。
「殿下為何突然對臣這般好?」
他這驀地一出聲,好險沒給我嚇一跳,我定了定神,料想應是之前欺他太甚,這才令他心生戒備。
「你是我夫君,對你好是應當的。」
我壯著膽子在他床邊坐下,抬手替他掖了掖被角,「從前都怪我荒唐,這幾日來我想清了許多,上回吃醉酒,原是我口無遮攔,是我錯了,我同你道個不是,駙馬爺大人大量,不要與我一般見識。」
「今後,我定當百倍千倍的對你好。」
我自顧自的把話說完,劉起並沒有回我,卻也好像沒先前那般牴觸了。
我又悶頭坐了會,只聽他呼吸聲漸勻,這才躡手躡腳地退出房去。
我走在回去的路上,心裡百感交集,一路無言。
春夏秋冬亦是靜默著跟在我身後,識趣得屁都沒敢放一個。
我不放心道:「識春,你去同南水說,讓他往後每日一早便把他家主子的病情來報於我聽。」
「是。」
識春剛走,知夏好奇問:「殿下,駙馬真是病了?」
我點頭,「嗯。」
「不是吧?」暮秋道:「平時瞧駙馬壯得和頭牛似的,怎會病的這般洶湧?」
「身子骨再好那也是人,人吃五穀雜糧,哪有不生病的?又不是鐵打銅築的像。」
「話是如此沒錯。」戀冬難能可貴地開了口,「只是殿下沒覺得有些奇怪嗎?」
「什麼?哪兒奇怪了?」
戀冬道:「駙馬院中無一絲藥味,而房中儘是,就像那藥罐子特意留在房裡燉的一樣。」
知夏恍然大悟,「對啊,誰家會在房中燉藥?那不難聞死了。」
戀冬又道:「駙馬病痛纏身,說起話來卻連氣都不喘一下,未免也太不合情理了。」
知夏又恍然大悟,「是啊,說話嗓門大到奴婢站在門外都聽見了。」
果然,旁觀者清。
我腦門一拍。
完了,中計了。
色令智昏,色令智昏啊!
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,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,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,请与我们联系,将在第一时间删除!
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