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再則,為何只准男子花街柳巷,買笑追歡,卻不准女子養幾個男寵,尋歡作樂?」
「姐姐要是覺得不如意,只當想想,駙馬馮昭此時正躺在哪個溫柔鄉里風流快活?姐姐又何必為了他這個負心漢守身如玉?」
「這……」
這一日接觸下來,我也差不多摸清了華靈的性子。
往好里說,她是個心善的,可要往難聽點說,她就是沒主見。
華靈自小長在宮中,耳濡目染都是那一套,對此深信不疑,也從未有過懷疑。
眼下聽我這麼一說,三觀受到了強烈的衝擊,想也不敢想的歪理聽上去卻頗有幾分道理,一時也拿不定主意。
可我自打穿到這個世界來,什麼男尊女卑,夫為妻綱之類的,耳朵都快聽起了繭,想想也該是時候給華靈灌輸灌輸新思想了。
我又道:「姐姐有所不知,妹妹曾聽過一句話,現在想來確實話糙理不糙。」
「什麼話?」華靈問。
「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,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。」
我起身招手讓梅蘭竹菊近身跟前,囑咐道:「你們幾個替我好生招待華靈長公主,只要殿下盡興,回頭少不了你們的好處。」
四人躬身行禮,異口同聲道:「是。」
白蘭除善撫琴外還善飲酒,三壺佳釀下肚,他愣是連臉都沒紅一下,只把我和華靈兩人灌得暈頭轉向,稀里糊塗地抱在一起。
墨竹不善言辭,此刻正在院中舞劍,他腳下踩過的那一寸距離,恰好就是劉起那晚舞劍時遊走過的。
只是時隔幾日,我卻依稀歷歷在目,甚至清晰地記得他每一次轉身揮劍時的目光和神情,是那般令人忘乎所以。
赤梅和金菊都停下了手中的筆,赤梅乖巧地替我捶背,金菊則在一旁說笑逗悶,他一連講了好幾個奇聞趣事,我竟一個都沒聽過,直被他笑得前仰後合。
酒過三巡,我頂著比瑤光寺里的銅鐘還重的腦袋,對著華靈三道重影中的一道嬉笑著說:「華靈姐姐,梅蘭竹菊伺候得可還順心?」
華靈臉上緋紅一片,撐著東倒西歪的腦瓜子回我,「甚好甚好,妹妹這一招甚好,如今我啊,更是半點傷心事都記不起來了。」
「去他的駙馬,去他的馮昭,待本公主回府也要招上幾個美男子,每日把酒言歡,引吭高歌,別提多快活!」
華靈哈哈一笑,抄起酒壺就往口裡猛灌,溢出的酒水如溪流般打濕了她的衣袍,她卻絲毫不在乎,搖頭晃腦地甩開頭上的花鈿與步搖。
「姐姐早該如此。」我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華靈的肩膀,挑了個不懷好意的眼神,「今夜瞧上哪個了?姐姐不妨直說。」
華靈忽然像被抽了魂似的呆愣著看我,「妹妹是說?」
我哂笑,「姐姐別不好意思,若是四個都中意,也未嘗不可。」
華靈手腳一縮,大難臨頭了似的黑著臉把我拉到一旁,噓聲道:「玩歸玩,鬧歸鬧,可要是這事,萬萬使不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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