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雖不是個欺軟怕硬的,但也會那麼點見人下菜碟的本事。
行走社會多年,向來信奉的是他人敬我一尺,我敬他人一丈。
可若是有人挖我家良田,那我定掘了他家祖墓。
我搓了搓指尖,差點沒忍住笑出聲。
想想能在臭男人面前懲治綠茶婊,心裡就說不上來的得勁。
我用帕子掩嘴輕咳了一聲,「駙馬此言不虛,本公主名聲在外,自是賢良淑德。」
「此番打發你去酒庫,也是念在你伺候駙馬多年,日夜辛勞,如今又年歲漸長,今後若沒個本事,將來出府可該如何自
處?」
「實乃本公主替你著想,才為你謀了個好出路。這是賞,又豈是罰?」
「你這丫頭倒好,賞罰不分,事理不明,還敢在夫君面前喊冤訴苦,叫人難堪,令本公主大失所望。」
「枉你伺候夫君多年,竟一點長進也無,如今留你又有何用?」
既然劉起給我戴高帽,那我也懶得推辭,於是便順著他所期盼的那樣往下說,在說到「夫君」一詞時我刻意加重力道,嘴角含笑,好讓對面兩人都弄弄清楚,誰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。
就憑姝婉這點不起眼的手段,跟我這裝委屈扮弱勢,我就讓見識見識,什麼才是真正的綠茶。
果然,姝婉被我懟得啞然失語,張嘴咿咿呀呀半天,連一個像樣的字都吐不出來。
我向來不對敵人心慈手軟,此次也定不讓她有所喘息。
我曾聽識春說過,南人不同於北人,他們自古就有三妻四妾的習俗,並以娶納女子的數量來彰顯自己地位的高貴,南宋天下以宋主之最,許多達官顯貴更是蓄養家妓,以供取樂。
女子之於南人,與其說是個人,倒不如說是個物件,和戴在頭上的冠,著在身上的袍無甚不同。
喜歡便多用幾次,不喜歡了則甩在一旁。
永遠會有更時興的冠袍,永遠也會有更年輕貌美的女子。
可女子多了,難免爭風吃醋,後宅不寧。
因而南人最忌女子善妒,也最厭惡善妒的女子,他們認為嫉妒是醜惡,是一個身為女子最不該有的心思。
這也是為什麼在姝婉得知昨夜駙馬宿在我房中後,只敢暗戳戳地冒頭,卻不敢明著面來挑釁的原因。
她一是忌憚我長公主的身份,二是擔心劉起會因此厭棄她。
可我不同,我要的就是劉起的厭棄,且求之不得,而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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