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夏吸吸鼻子,從眼角溢出兩滴清淚,「奴婢自小跟在殿下身邊伺候,沒成想……」
「你既伺候過我,這數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而今我雖記不得許多事,但你我舊情仍在,你大可放心。」
知夏倒不像識春那般,動不動就猛磕響頭。
她喜笑顏開,也不輕易叫我難堪,比起識春擺在明面上的主僕規矩、尊卑有序,知夏則更像是鄰家妹妹。
「你去端水來,我要洗漱。」
我起身拉開床幔,還沒來得及抬腳,知夏嗖一下就不見了人影,一陣風似的。
只聽她邊跑邊喊,「殿下等等,奴婢這就去把暮秋和戀冬妹妹一塊兒叫來。」
我扶額嘆氣,內心翻騰:怎麼還有人啊?
這封建糟粕要不得,一個人洗漱哪還用得著這麼些人伺候?
三人又是燒水,又是溫毛巾,操作流程不是一般多,僅洗漱就花了一炷香的工夫。
漱口茶碗裡泡了桂花,洗臉銅盆里飄著芍藥,哪怕我已經如此適應了半個來月,卻還是不大適應。
回想起以前在現代的日子,擠到見底的牙膏,用到劈叉的牙刷,還真有點懷念的味道。
想到這裡,我忍不住暗罵自己沒出息,真是過慣了窮命,竟連享福都有罪惡感。
不過人都是賤東西,哪怕罪惡感都快衝破天際,我也不願再回到那樣的窮日子。
為了這世代富貴命,我可得加把勁得罪駙馬,只有惹得他厭煩,再讓他恨我,我才能在二十六歲那年順理成章地死在他手上。
用完朝食,我正閒得無聊,便想去觸駙馬的霉頭,於是問:「駙馬在哪?」
暮秋福身,「聽府門當值的說,一大早就出去了。」
「出去了?」我焦灼地跺了跺腳,「新婚燕爾,他不留在府中陪我,這是上哪兒去了?」
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,暮秋道:「奴婢們不知。」
我猴急得撓了撓脖頸,「駙馬身邊的人你們可認識?」
知夏上前一步,「駙馬身邊的小廝名喚南水,奴婢見過幾回。」
「回頭你去替我打聽打聽,且問他駙馬今日去了哪裡。」
「記住,旁敲側擊,萬不可提是我要問。」
「是,奴婢知道了。」知夏回。
我剛抿了口茶,便聽識春在門外報,「長公主殿下,有一女子需得殿下親自過問。」
「什麼人?」
「是,是駙馬近身伺候的人。」
「駙馬的人?」
此時,我並未意識到所謂的「近身伺候」是什麼意思,還當是如識春她們幾個一般,不過是個貼身婢女而已。
「讓她進來吧。」
話音剛落,門口處便走進一個婀娜娉婷的女子,身量纖細嬌小,玲瓏有致,面相柔和,五官圓潤,有著獨屬於南方女子的柔情,像是塊兒工藝絕佳的上等蘇繡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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