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他們二人身後的,還有錦衣衛的一些千戶、百戶,他們換了一身便服,一路上有說有笑的,任誰也看不出這是平日裡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。
一行人半路上遇到了顧維之的至交好友,陸大
將軍獨子陸鶴淮。
陸鶴淮長相溫潤如玉,眉眼平和,舉止彬彬有禮,見了慕琛便拱手見禮,道:「陸鶴淮見過楚王殿下。」
慕琛聽說過陸鶴淮這個名字,不過更讓他印象深刻的,是陸鶴淮的父親陸大將軍。
他揮揮手,客氣地說:「今日出城比武,為的就是盡興,不必如此拘禮。」
陸鶴淮俯身應是。
顧維之常年為隆化帝辦事,不是去北地就是去南邊,風吹日曬的,臉便曬得黑黢黢的,此刻下了馬站在陸鶴淮身邊,加上那嚴肅的臉龐,倒像是包公轉世。
他輕拍陸鶴淮的肩膀,感覺到陸鶴淮身體結實不少,感嘆道:「好啊!這段時間背著我偷偷練武,不夠仗義!」
陸鶴淮嘴角勾著輕淺的笑,說:「就算我勤加苦練,也不及顧指揮使。」
「你小子!」顧維之推了推他。
錦衣衛的千戶、百戶們聞言皆笑了起來。
一個百戶見慕琛面相比較和善,臉上一直掛著笑容,就壯著膽子上前,道:「楚王殿下不日便要和李四姑娘大婚,今日恐怕是擠出時間,來同我們顧指揮使比試的吧?」
顧維之似笑非笑地看了慕琛一眼,再沉聲呵斥道:「賈川,不要亂說話。」
那個叫賈川的百戶連連給自己掌嘴,低聲道:「屬下冒犯了!」
自從到了刑部歷練,慕琛就與錦衣衛的這幫人熟悉不少,一點玩笑話都不許他們開的話,那倒顯得他太斤斤計較。
「無妨無妨,本來今日我就是抽空出來的。」慕琛直言道,「你們顧指揮使還未娶親,不能體會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。」
陸鶴淮聞言大笑一聲,「殿下,那你可要幫一幫顧兄了,他今年將近二十五歲還未有妻室,顧夫人都急壞了。」
顧維之當了幾年錦衣衛指揮使,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過得多了,人也變得冷血冷情,更加不在意這些,淡淡道:「有我大哥和三弟給顧家傳宗接代就成。天有不測風雲,人有禍福旦夕,我若是娶了妻,哪日出意外走了,豈不是叫人家好姑娘白白守寡。」
他這樣的人,是皇帝的刀子,皇帝要他去殺誰,他就奉命去殺誰。權貴們不敢怪罪皇帝,就把怨恨轉移到他的身上。
恨他的人,遠比愛他的人多。
父母親人已經跟著他過上提心弔膽的生活了,他可不願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為他擔驚受怕,日夜啼哭。
他最討厭女人哭了,聒噪,內心不靜。
他無視眾人驚訝的目光,神情自若,接著道:「不過正好,京城中沒幾戶人家願意把女兒嫁給我,我也樂得清閒。」
慕琛知道顧維之的心裡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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