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異王俊美,溫和,待人接物彬彬有禮,是大祁皇帝唯一看中的一位異姓王爺。
據說端異王曾救過皇帝的命,又是無爹無娘的可憐之人,所以才被皇帝帶了回去撫養長大。
而坊間也有傳聞,端異王最忌諱名號中間的那個「異」字,名號雖是皇帝親賜的,但這麼做,又似乎是故意在警醒他,無論怎樣努力,他也永遠不能成為真正金尊玉貴的皇族之人。
他不過是一個異姓的王爺,說的好聽叫聲王爺,說得難聽,與平民百姓沒有不同。
端異王提出合作,岳逐又有把柄在對方手中,二人一拍即合。
不能利用姑娘賺錢,唯有另想它法。
最終,岳逐投其所好建議道:「王爺既想要招兵買馬,不如暗中發展一批自己的人來用?」
這之後,花船就暗中做起了「買官」行當,收入也日益可觀。
而這些收益里,岳逐只從中取用一半來幫助蕤洲的百姓,另一半則「上供」給了端異王。
有了端異王這個大靠山,他便能明目張胆的在各地設置暗樁,若是這裡幹活的人缺了,便從各地拐來幾個填上即可。
他從回憶中抽離,露出嘔心瀝血的一副表情,「我自認從沒用過那些銀錢一分,我的吃穿用度,給純心建立的府邸,那都是從我俸祿中出的。」
所以府中的一應物什才用仿品,因為真品他也買不起。
岳逐直起腰板,站的端端正正,「我並沒有半點對不起蕤洲。反而是你,你們,是你們破壞了這裡的一切!你們才是蕤洲的罪人!」
褚朝雲被此人「大氣磅礴」的幾句歪理說得止不住笑,笑過,她淡漠發問:「所以,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被迫的了?」
「若不這樣,蕤洲怎能發展起來?我確實是被逼無奈。」
「荒謬!」
褚朝雲往前邁了兩步,刀尖直指:「青州首富宋家,已經答應送銀錢過來助你,他們甘願拿出大半家財,那些家產足夠你幫助蕤洲了,你又何來被逼一說?!」
岳逐聽得表情一變,卻半點話都講不出來。
他那時已經跟端異王同流合污,而那筆銀錢其實是要幫王爺堵上一筆朝中的虧空,端異王中飽私囊,被朝中官員所舉報,這才急著管他要錢。
可花船那時尚在初期,根本拿不出太多。
他偶然聽得宋半州是個心善之人,才用「幫扶蕤洲百姓」作為藉口,給宋家寫了求助信。
後被端異王詢問時,他和盤托出,端異王眼饞起宋家的家財,所以送了個重犯過去,指使宗富藏在宋家。
宗富妒忌宋半州許久,若宋家倒台,那麼他們宗家就是青州首富。
宗富自然樂意幫忙。
見他不言語,褚朝雲又道:「再者,你要幫扶蕤洲,為何去其他地方擄人?都到了這個時候,你竟還是毫無愧疚之心麼?」
岳逐冷眼看女子,胸中惱恨又起:「我只答應了常兒要保住蕤洲,其他地方的百姓又與我何干?你這無知婦孺沒有讀過聖賢書便休要大放厥詞,成功的路上流點血是正常的,這殺一人能救百人的道理你不懂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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