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,她總算展露笑顏,無奈道:「明明是你受了傷,反倒要費心思來逗我笑了。」
宋謹又笑了一下,摸出袖口裡的刻刀,說:「是當真要給匾額做圖樣的,我特意從師父那借來的,這一把刀最是好用,平時他都寶貝得緊。」
這話倒是真的。
如若不是他如實相告,說是想給褚朝雲刻東西,老頭還真不打算借。
金色的刀身鋒銳無比,手感並不沉重,但握在掌中大小合適,也不會傷到手指。
仵作師父手裡有這樣的東西,想來並不是一般人。
褚朝雲不深究老頭的身份,只能感嘆一句,這蕤洲看著平凡,倒也是個藏龍臥虎之地。
不過那牌匾上到底要刻什麼她也不在意,便把決定權交給了宋謹。
一夜過後,接她的馬車很快就到了西碼頭,褚朝雲下船時剛好在艞板上與李婆子撞個正著。
連接花船的艞板很窄,只容許一人通過。
二人迎面相遇,總有一人要先退讓。
其實李婆子就是故意的,因為褚朝雲已經走出大半,她才邁步踏上來。
李婆子站直了也要比褚朝雲矮一個頭,但此刻,老婦那張尖酸刻薄的臉近在咫尺,正陰冷著看向女子。
「退後!」
李婆子厲聲喝道。
褚朝雲定定望著她,總覺得這老婦最近看向她的目光里,老是帶著滿滿登登的算計之意。
所以,她到底在算計些什麼呢?
此刻趙大就在碼頭站著,目光也時不時往這處瞟來。
二人僵持在艞板之上,誰也沒先動一步。
李婆子見她沒有倒退的意思,便又大吼一聲「給我退後!」
說完,就陰惻惻笑道:「褚朝雲,以為有鍾純心那賤婦保著你,你就能高枕無憂了?下賤東西就是下賤東西,永遠也爬不到上頭來!」
李婆子說著便往前硬邁,褚朝雲眼眸一眨,就那麼倒退著往花船而去。
李婆子見她肯讓,越發得意起來。
褚朝雲則面色平靜的一直後退。
直到退上花船,女子發狠的咬了下牙,腳下一個巧勁,就把連接艞板的麻繩給踢的鬆動。
李婆子渾然不覺,正要邁步上來,就驚恐的「嗷」出一聲,腳下一空,便要墜下河去。
褚朝雲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。
而後,女子一手撐著船欄,一手拽人,用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:「登的太高需得注意腳下。李管事,自古好人都有天來保,無需你操心!不過要是惡人麼——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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