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奈之下,她從袖口裡取出紅繩穿起的小鈴鐺,小鈴鐺里塞的麻線已經被取掉了,這會兒輕輕晃動,還會發出一聲聲的脆響。
聽到鈴鐺聲,婦人的眼眸遽然瞪大,整張面孔仿佛活過來一樣。
婦人一把搶過鈴鐺,珍惜的捧著,貼向自己的心口,然後睜著眼睛看向褚朝雲,急切問道:「這是你在水下找到的嗎?這是你在水下找到的嗎?!」
褚朝雲緩緩點頭,轉眼就看到徐香荷也在身後偷偷抹淚。
女子回過頭來,未免刁氏之後看出這不是囡囡戴過的那個,便小心翼翼道:「嬸子,不如我們先回屋裡去,您在好好辨辨,這是不是囡囡的那個。」
「好、好,我們這就回,這就回!」
刁氏蹣跚著起身,徐香荷趕忙扶住她,二人一步一步繞去木梯,往暗倉里走。
褚朝雲將脫下的襏襫和鞋套拎著,也跟著走了回去。
屋中的油燈被點燃,一盞不夠,徐香荷把自己屋裡的那盞也拿了過來。
兩盞油燈照的隔間明晃晃的,刁氏將那髒污不堪的小鈴鐺挪到燈下,揉了揉通紅的眼,模模糊糊的辨別起來。
褚朝雲心中發虛,不想好心辦了壞事,一走進來便追問道:「是這樣的麼?嬸子。」
刁氏其實也記不太清了,但他們窮苦人家能買給娃的鈴鐺,樣式都大差不大,而且只有她是用了幾股紅線捏成一條,穿過鈴鐺做成了手鍊。
其他娃娃,她沒見過有這樣弄的。
再加上這些年蕤洲的情形逐漸好轉,小孩滿月禮,大多是鎖頭一類的,也沒誰再去用鈴鐺。
刁氏覺得,褚朝雲尋到的這個,就是她囡囡戴的那個沒錯。
褚朝雲見刁氏又哭又笑的點頭,便坐下來勸說道:「無論囡囡到底去了哪兒,總歸還是惦記著您,給您留下了這個。嬸子,您要好好的活下去,囡囡才會開心。」
……
那夜,褚朝雲和徐香荷早早回了各自的房裡。
雖說他們沒有再去打擾,也不知刁氏又哭了多久,總之第二天一早,婦人便恢復了正常的模樣。
她將鈴鐺里塞了些布條,重新做了一條紅繩戴在了自己手上。
褚朝雲一桶一桶往盆里倒水時,刁氏就紅腫著眼走了過來,「朝雲,下次你再去長業寺的時候,可不可以帶我一起?我想給囡囡去上一炷香,幫她祈祈福也好。」
「鍾管事肯同意嗎?」
褚朝雲雖然這麼問,但潛意識裡還是覺得,鍾管事不會反對。
刁氏默默點頭,將她拉到一旁,小聲道:「我一早就跟她打了招呼,而且她也問我……還想不想繼續留在這條船上。」
褚朝雲沒想到鍾純心竟然說話算話,真的打算放刁氏下去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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