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力伸手過來拉扯他。
宋謹訝了下,而後便笑著搖頭道:「你以為我要做什麼?跑到那條船上去探查一番嗎?我只是想去看看,還能不能找到丟了的玉佩。」
聞言,朱力也無奈地笑出一聲:「我可不真以為,你要去逞英雄了麼。」
這麼一打岔,朱力的困意也跑光了,他拍拍宋謹的肩,「你等我先去上個茅廁,我陪你過去。」
「別了,你快回去睡吧,我就是隨便溜達溜達。」
「你等我啊!」
朱力執著的扔下一句,抓著腰上系的麻布條,一邊喊一邊往茅廁跑。
反正這院子裡只住了他們一群人,大家又都是男子,而且除了宋謹文雅些,其餘的都是糙老爺們性子,行事作風就也糙了點。
朱力一番好意,宋謹便只好站在原處等。
亥時末的時候,二人已經轉悠到了蕤河附近。
不過宋謹發現,朱力一直把他往北邊那處帶,似乎很注意著他們和那條花船的距離。
其實他很想說一句,玉佩或許真就掉在了花船附近,因為那晚他還幫了一個姑娘拖竹筐。
但想想又沒提,免得朱力再次激動。
二人沿著欄杆慢慢往北轉悠,隨意地閒聊。
朱力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氣,似是想開解他,可又因為性子太過直白而不願說假話。
宋謹往前邁了幾步,便聽身後追上來的人支支吾吾:「兄弟!唉……我知道那塊玉佩對你很重要,可這蕤河裡每年吞了多少東西,你有見它吐回給誰的嗎?」
「吞」這個字,用的未免讓人憂心。
自古以來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,可山水雖好,它能養人卻也能吃人。
朱力不用把話說的太過明白,宋謹便就聽懂了。
莫說是掉下去什麼物件找不回來,就算是那些搖櫓的船娘們,不小心翻了船,要是在不會鳧水,蕤河吞的可就是百姓的命了。
朱力也是怕他執著的一趟趟下水去尋,萬一哪次沒注意出了什麼問題,後果難以想像。
對方輕搭了他肩頭一下,粗獷的乾笑了聲:「不管怎麼說,身外之物都是死物,人活著大概比什麼都強吧?」
「沒了也就沒了。」
「別太倔了。」
宋謹溫和一笑,低低說了聲:「好。」
說完,他似是又抬頭望了眼天上月,方才被蒙住的月暈已經變清晰了許多,像是也在開導他似的。
宋小哥笑意溫潤又和暖,忽的嘆了一聲:「萬一哪天,我還能找得到呢。」
「哈哈,那可就是天大的緣分了啊!」
朱力也笑的開懷。
朱力高興,是覺得自己勸通了兄弟不去做傻事,但那句「緣分」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,沒誰會當了真去。
或許是走到蕤河有感而發,朱力拉著他往回走的同時,便嘆聲說道:「你最近都跟著老頭在臨縣,消息慢得很,幾日前,那條花船上可是出了事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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