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朝雲被這麼一凍,人頓時有些餓,一餓腦子就鈍,她現在特別需要食物來提提神。
進到廚房之後,她順手關上門開始生火。
天冷的確也不愛動,褚朝雲就取了一捧面來,又將撈回來的河鮮挑挑揀揀,選了兩條個頭大些的筍殼魚,又從竹筐里掰了幾片菘菜葉子。
魚肉剝下來和菘菜葉子剁成餡兒,那邊的面和好,則擀成了一片一片的形狀。
將餡料弄完,又小心翼翼地抹到面片上,按勻之後,便又拿起一張面片糊在其上。
見邊緣粘和的不太好,她索性擦了些蛋液在上面。
最後,褚朝雲取了一把刀過來,用刀背的一面在麵皮上壓花。
先在邊緣處壓上一圈,又往中間包了餡兒的位置也按壓出幾個。
本想做幾個魚肉菘菜餡兒的就算了,可眼睛瞄到白日裡拿下來的水果,就又挑了幾個刮下果肉,多做了幾個水果餡兒的。
其實褚朝雲想吃的是肯爺爺家的派,奈何這裡沒有烤箱能用。
她把做好的派在表面刷上一層金黃的蛋液後,便只能放到鍋子裡去試著煎。
端回暗倉之後,由於方才討論的那些事困難點太多太雜,幾人都有些心不在焉,刁氏和徐香荷就取消了今日的「夸廚藝大會」。
褚朝雲吃了幾口魚肉餡兒,又去嘗那水果餡兒。
不過這口感都不太對味,表皮酥脆是酥脆,不是烤的是煎的也尚能接受,可餡兒不對,吃著也不流心。
囫圇著吃完一頓飯後,她就拿了些莎草跟蒲葵回了自己隔間,全程也沒講什麼話。
徐香荷本欲再說些什麼,但刁氏及時的拉住了她。
「先別去煩她了,讓她自己清淨清淨。」
徐香荷默默應了一聲,一抬眼,看到刁氏眼睛紅的兔子似的,頓時嚇了一跳:「呀!嬸子你最近是不是忘了喝甘菊茶?眼疾怎麼又嚴重了。」
之前那陣子刁氏整天養著,茶水也每日都喝,因為褚朝雲的監督她沒有用眼過度,其實已經好了不少。
可這做手套的營生一起來,婦人還哪裡顧得上歇息。
刁氏見她咋咋呼呼的,忙拉著她叫她「小聲些」。
徐香荷哀嘆一聲,覺得這愁人的事又多了一樁——
他們人手不夠。
如果再接了那些漁民的單子,而褚惜蘭如今在女紅方面又比較生疏,能頂事的也就她,春葉和蕙娘三人。
手指戳爛了也搞不定吧?
徐香荷睏乏地打了個哈欠,也沒什麼興致多留,就抱著自己的湯婆子回隔間去休息了。
不過褚朝雲回來之後,並沒忙著躺下。
她點上油燈,對著那一堆材料發了會兒呆,拉過腳凳上的針線筐,又繼續縫縫補補地研究起來。
雖說也不知道到底想要做什麼,但總歸心裡頭是有個想法的。
……
翌日一早,花船上就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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