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傻子還不准人說嗎?我只是實話實講的告訴他,他這樣會拖累家人,若非有他的存在,以蔡家的本事,又怎會只在東大街開個小破鋪子?!他就該去死啊!!」
「我又沒犯罪,說實話算什麼犯罪??」
周老爹喊聲震天,一時間跳腳般激動,手舞足蹈的朝著宋謹大聲叫喊。
宋謹閉了閉眼,深沉地吸了口氣:「你犯罪了。」
「你教唆,引導。」
「你剝奪了他人求生的信念,那就是犯罪。」
真相被披露出來的那刻,宋謹似是有些心力交瘁,他將玉佩交到仵作手中,又來到轎前跟岳常行過一禮,便默默退去了一邊站著。
岳常喚衙差將周老爹押起來時,衙差們傻愣了好半天,最後還是仵作提醒他們,他們才趕忙走了過來。
大祁律法嚴明,教唆引導等同殺人,殺人便要償命,只看岳常要怎麼判了。
只是宋謹雖說破了案子,情緒卻有些低靡。
朱力本想誇他兩句,宋謹卻忽的抬頭看著朱力問:「人……真的能自私到如此地步麼?」
這話問的雖說是這起案件,可朱力卻總覺得,宋謹話里似是還有一層說不出隱意和悲涼。
案子完結,仵作便叫他們去將蔡老大的屍體抬去義莊,等待下葬。
宋謹應聲,好好地和朱力將死者屍體放到竹架上。
想到那枚玉佩,朱力忽然覺得不對,「哎等等,你昨個不是忙了一整天麼,哪裡有空去見蔡老大?他怎麼把周老爹的玉佩交給你的?」
宋謹無奈:「我詐他的,方才過去時順手拽下來的。」
「……」
朱力也無語了,「這麼大的動作,他都沒發現你?」
「心虛的時候,還哪裡顧得上。」
宋謹蹲下身,抬起竹架在前方走,剛好路過藍布轎子旁邊的粉布小轎。
此刻,岳常已經從轎中下來,正過來撩粉布轎子的轎簾,宋謹躲開知府大人時,下意識便覷到了轎中的婦人。
坐著的人一臉淡薄,倒是沒什麼表情,也不似尋常女子那般,看到屍體表情會有波動。
婦人只是麻木的投去一眼,隨即又瞟向宋謹。
宋謹是見過知府夫人的,並不是轎中這一位。
但卻覺得這位婦人有些眼熟。
不過至於岳常和此人是什麼關係,那便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了。
處理完這件事回去後,仵作師父就很快上了門來。
仵作姓阮,至於名字……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曾記得了,而且也沒誰喊他的名字,大家都叫他「老頭」。
老頭看出宋謹情緒不佳,路過燒雞店就買了一隻帶來,又去柳老闆那打了半斤酒,放下東西就回府衙忙自己的事了。
宋謹是不喝酒的,而且還是大白天的。
不過,這倒是便宜了朱力和同僚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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