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去了一次宋謹的住所後,劉新才倒是一回生兩回熟起來。
他叫雇來的夥計守著鋪子,早早就去找了宋謹,直到進門前才恍悟到,宋謹這會兒應該在府衙才是。
不過來都來了,總要進去看看。
這一進門,巧了!宋謹還真在家。
宋小哥正戴著褚朝雲送的那副手套洗衣裳,看到劉老闆人來,便笑道:「褚姑娘做的這手套果真實用,戴著做事,一點都傷不到手。」
宋謹溫溫和和,劉新才卻沒空聽他夸手套的妙用。
他把方才褚朝雲的想法一說,然後就坐下來道:「這小姑娘膽子比天還大呢,敢叫咱們撐著船直接給她送上去,唉!咱們倒是能走這一趟,但要出了問題可是她擔著,簡直叫人不省心!」
劉新才突然一副老父親操碎心的樣子,看的宋謹也彎起了眼。
不待宋小哥開口,他又說道:「不成,我還是多去幾回,一籃子一籃子給她帶吧。」
劉新才說完還深深地點了下頭,「嗯……就這麼辦,沒錯。」
話剛完,宋謹便將手中的衣裳擰乾晾好,又摘下手套放在石桌上晾著,然後才不慌不忙說:「您別太急,褚姑娘的想法能行得通。」
劉新才正沉浸在自我想法裡,乍一聽,便「嗯?」了聲。
宋謹坐下來,輕喘口氣,然後說道:「那條花船不小,且廚房門開在背對碼頭的一側,再加上看守們本就不太理會往來的漁船,咱們將小船划去廚房那側,人不用上去,只將甜菜遞上便好,神不知,鬼不覺。」
劉新才聽罷驚的張大了嘴,「啊?」
宋謹那日幫褚朝雲送竹筐,便就是那麼做的。
雖說他是鳧水,送甜菜需要撐船,但漁船相比起花船的體積,可要渺小太多。莫說是一條漁船,便是兩條一起過去,花船也能擋得住。
所以褚朝雲不是異想天開,而是經過了嚴密的考察和深思熟慮。
這麼一解釋,宋謹腦子裡便又出現那晚碰到陌生姑娘的畫面。
難道那位就是褚姑娘嗎?
閃過這句疑問,宋謹又笑自己太過天真,花船上女子眾多,哪就那般容易遇得上。
劉新才那日回去之後便沒再回來,而是在第二天的午後,才過來給褚朝雲送信。
得知宋謹要撐船來給她送甜菜,褚朝雲一時間還有些緊張。
就好像在現世要面基網友似的,哪怕彼此間沒什麼過多情感,可猛地就要去見個陌生人,誰的心裡都會起些波瀾。
褚朝雲正在刁氏那跟二人說這件事,走道里便響起些凌亂的腳步聲。
褚朝雲莫名警惕地「噓」了下,人立刻就站了起來。
這腳步聲沉重,且對窄道間堆放的雜物並不熟絡,根本不像是船娘們能發出來的。
除卻這兩點,來人似是還因撞到什麼而惱怒,猛踢去一腳的同時,憤怒的奔到裡間踹了幾腳木門。
「褚朝雲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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