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條棉被裡,摸著卻是有一點扎手的。
坑坑窪窪似的好像除了棉花,還塞了些別的東西。
褚惜蘭摸不出裡面都有什麼,但總覺得這樣或許會不太暖。
女子坐下來,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,便就那麼安靜的坐了很久。
褚朝雲獨自在廚房裡忙碌的好不熱鬧,湯需要先熬,她把一整隻雞都給剁碎了,雖說這樣不太好看,不過至少盛一勺,便能吃到一口雞肉。
雞湯出鍋,她下去喊人來端,路過方如梅的房間時,方如梅還探出頭來跟她說話。
「朝雲,剛剛到底怎麼了?可有事要幫忙嗎?」
方如梅方才聽到動靜也想上去看一眼,奈何木梯上擠了太多人,她根本就過不去。
而擠到最前頭去的徐香荷,回來又什麼都不說,她就更著急了。
方如梅只能抬起窄窗往外聽動靜,只不過這時節儼然不適合在開窗,褚朝雲看到她時,方如梅還吸著鼻涕,鼻尖都給凍紅了。
方如梅一出來問,其他房裡的船娘也都跟著開了門。
一股股冷風從大家的窄窗里吹來,褚朝雲頓時就被凍得瑟縮了下。
不用想也知道,他們顯然也是為了聽動靜才開窗的。
褚朝雲看著一張張急切的面孔,便喊了幾個人跟她上去,反正雞湯也夠分,大家都暖一暖身子也好。
一聽還有雞湯喝,大傢伙頓時高興壞了。
褚朝雲把雞湯從廚房裡一碗一碗送出去,又翻找竹筐里剩的河鮮,把能做的全都下鍋,又炒了整整一大鍋出來。
反正這陣子劉、柳二人也不要丸子和蝦餅,給大家吃了剛好都補一補身體!
將吃食該分的全部分出去後,褚朝雲先進了刁氏房裡。
隔間內,屋子裡的三人正默默吃飯,只偶爾交流幾句聲也不高。
春葉這才剛緩和回來,刁氏和徐香荷也不敢放開了聊什麼,生怕哪句話又勾起春葉的傷心處。
但褚朝雲可受不了這壓抑的氛圍。
她輕咳一聲,看向徐香荷道:「妮子,不是有想學的刺繡技法要問春葉嗎?這麼好的機會,你就要浪費了?」
這一提醒,可說到徐香荷心坎里去了。
徐香荷登時來了精神,連愛吃的炒蝦都放下了,翻出針線筐就虛心請教起來。
春葉剛好也想找點事情做,便也擦了下嘴,和徐香荷兩個小聲討論起來。
褚朝雲露出一抹笑意,關門便往裡間走。
就因為春葉尚在恐懼中,她才要徐香荷纏著春葉問,有時把精力都投入到一件事情里,再難過的事也會放下。
褚朝雲推門進了自己房中,褚惜蘭正坐在床上發怔。
女子「噗嗤」一樂,像是在家脫鞋上炕一樣,盤著腿擠著褚惜蘭坐下,然後親切的喊了聲:「大姐姐!想什麼呢?」
恍惚間,褚惜蘭還以為他們回到了小時候。
女子眼圈微紅,便也脫下鞋子,往她身上靠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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