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氏想帶褚朝雲見見他們的合作夥伴。
褚朝雲輕嘆一聲,安慰道:「總有機會,以後。」
又走了一段路,褚朝雲便聽身後的褚郁和少年小聲說話,「項辰,你胳膊還疼麼?」
兩人交流的聲音極輕,但褚朝雲耳朵靈,還是一字不漏的聽到了。
陌生少年名叫項辰,聞之,也低聲回應:「沒事,別擔心。」
項辰應完似乎又不太放心,跟著問了回去:「你呢?肋骨上的傷好些了嗎?」
前方的褚朝雲聽到這句,腳下就不由自主絆了一下,她這才知曉褚郁果真是受了傷。
只是後面的對話她沒顧得上再聽。
因為工頭嫌她絆到減慢了趕路速度,手裡的鞭子又「啪啪」甩動起來。
輾轉穿過兩個路口,褚朝雲總算看到了姑娘們的住所。
從外面看,這個院子和當初關他們的那幢差不太多,只是外觀應當是翻新過,瞧著更像住人的地方。
刁氏上前去敲門,還沒敲上兩下,門便開了。
開門的兩個婆子身後,還站著春葉和褚惜蘭,褚惜蘭似是等候多時,正捏著帕子定定望著他們。
待看到褚郁也在門外,女子眼眸頓時睜大了些。
不過和從前刁氏過來不同,今日這種特殊情況婆子和工頭們都格外警醒,婆子不叫他們進去,只在門口接下了食盒,便「咚」一聲關死了院門。
姐弟三人匆匆一見,又匆匆一別,也都沒工夫說上一言半字。
回程走的依舊是那段路。
而方才來時褚朝雲就細細觀察過,蕤洲這條長街兩旁雖連著七拐八繞的胡同,但想甩開工頭逃走還真是難如登天。
先不說刁氏有腿疾,項辰又受了傷。
哪怕是她和褚郁,恐怕還沒等邁出去一步,就被那鞭子給抽倒了。
逃跑雖然無望,總歸下了一次船也是個好兆頭。
至少褚朝雲大概能確定,鍾管事和趙大那兩個管事,似乎真的不太一樣。
想到方才鍾管事跟趙大說話盛氣凌人的模樣,以及李婆子每每看到鍾管事都巴結的嘴臉,褚朝雲猜想,這二人應該是很怕鍾管事。
再次回到船上,褚朝雲積了多日的鬱氣倒是散出去些。
而她此去也並非一無所獲,蕤洲攤販大抵是個什麼狀況,她也心中有數了。
就像刁氏講過的,連年的天災導致這裡並不富裕,而外來的富戶終究是少數。
哪怕不似戰亂年代那般貧瘠,但大傢伙的日子也不如想像中好過。
今天花船停業一日,所有船娘都被趕到暗倉去待著,勞工們則在樓上修葺雅間,想來是那雅間很久都沒修葺過,怕冬日出現問題會麻煩,這才舍了一天不營業。
褚郁和項辰自然是被帶上去幹活,褚朝雲和刁氏也一起下了木梯回隔間。
二人一進門,就看到徐香荷正坐在床榻上安安靜靜往被子裡塞棉花。
原先的蘆葦徐香荷捨不得丟掉,索性就連著棉花一塊壓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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