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氏把這段經歷講完,褚朝雲卻聽得犯愣。
沒一會兒,她才好似回過味來,忙把今個剛賺的兩百八十五文遞給刁氏,「是我考慮不周,要嬸子為難了。」
她是真不清楚當代的物價,又沒個網絡能查一查。
褚朝雲從前上課一到史地生就摸魚睡覺,考試全靠背,背完全都就飯吃了。
就更別說她來的這個地方,歷史課本上還沒講過。
刁氏倒是不介意鬧出的這一場,好在東西都買齊全了,她思慮之後,就將銀錢揣好,「還是下次下船我親自送去劉新才那,若是再碰上小宋,也好再當面道個謝。」
一開始她是想著托春葉給劉新才的,這樣宋謹能更快拿到錢去贖當。
但這一手一手的倒,恐怕出了差錯,念頭就打消了。
回頭一看,褚朝雲仍在發呆。
刁氏無奈地看著她笑:「這怎麼還聽魔怔了,都呆了好一會兒了,你這樣子就跟我家——」
刁氏隨即收了聲,不再說下去,表情也不似玩笑時那般鬆快,仿佛有什麼不可對外人道的傷疤,被輕輕撕開了一個口子。
褚朝雲被刁氏喊回了神,人剛剛清醒,就也沒注意到婦人的異常。
她坐下來從食盒裡往外拿買的東西,邊拿邊說:「也沒,就是覺得這宋小哥跟咱們萍水相逢,怎麼就信得過呢?就不怕是咱們聯合那攤主做局坑他嗎?」
這種事並不稀奇,換誰都得多想些。
刁氏畢竟歲數大些,吃的鹽多,回想了下當時情形,她猜想說:「要麼就是他太過實誠,身上有種不諳世事的純樸,要麼……」
就是經歷過世間無比悽慘之事,什麼都不太在乎了。
雖看著宋謹年紀輕輕,不過刁氏總更傾向於是後者的因由。
當晚,褚朝雲和徐香荷幫著一塊把草藥分給各屋,船娘們得了藥,懸在心上的一件大事也總算落了地。
跟大傢伙多來往幾回之後,彼此間的關係明顯更親和了些,趁著夜裡沒有管事留宿船上,睡不著的一些人又開了門,還把各自囤的吃食拿出來分著吃了。
這時代沒有冰箱,很多吃食都生了蛀蟲,不過他們也不在意,挑了蟲出去,又清掉塵土,一樣當美食吃的樂呵。
褚朝雲默默看他們一眼,轉身便去了廚房。
扒拉扒拉竹筐里的河鮮,把田螺炒了一盆,又撿條魚來給大家做些熱乎湯喝。
下來送吃食時,船娘們個個驚喜的眼眶濕潤,有些不會吃田螺的,徐香荷就主動教他們怎麼嗦。
一群人熱熱鬧鬧的邊吃邊聊,倒也沒去問褚朝雲魚和田螺的來路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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