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朝雲抱著雙膝靠坐在床上,刁氏坐在她身邊,一邊回憶著沒上船的時光,一邊給她講這蕤洲的美景美食,偶爾還穿插了些趣事……
回到自己隔間的褚朝雲平躺在床上,身下是被壓順了的蘆葦,盯著冗黑低矮的頂板,心緒卻是說不出的複雜。
原來蕤洲地處大祁邊緣,過去這裡的百姓日子並不好過,不是乾旱就是洪水,也就是前些年陸續來了幾批外地的富戶,「財主們」在蕤洲扎了根,大傢伙才勉強好過一些。
至於吃食方面,特色就沒有,都是一些家常便飯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管事們才從外面請廚娘回來。
褚朝雲躺的翻來覆去,勉強閉了幾次眼也還是不困,期間,對門的徐香荷似是去過一趟茅房,回來時還凍得「嘶嘶哈哈」的直抽氣。
褚朝雲瞥一眼腳凳下剩的蘆葦,起身收拾規整,抱著去敲了徐香荷的門。
徐香荷很快開門,想來是凍得無法入睡。
「喏,這些你拿去鋪鋪床吧,總比讓身子挨著那光板強。」
徐香荷感激的接過,一個「謝」字還未脫口,褚朝雲就抱著膀子回了自己住處,她也冷。
真該想辦法弄床厚被子來,褚朝雲窩回床上鬱悶地尋思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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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來今天這花船沒什麼大客戶,褚朝雲站在洗漱房裡洗臉刷牙時,西碼頭安靜的就像還在沉睡的太陽,半點聲音都沒有。
沒生意她更高興,這樣她也少挨累,褚郁也能鬆快些。
褚朝雲用布巾綁好頭髮,一出來,眼中就升起幾分訝異,今個排隊的船娘里,站在頭前的竟然是徐香荷。
徐香荷臉頰有疤,似是有些自卑,便拽下一綹頭髮給蓋住了,不過這綹頭髮也沒太大用,風一吹就又露出來。
徐香荷主動朝她打招呼,像是有些懼怕似的:「朝……朝雲,早。」
「早。」
褚朝雲自然的彎了彎嘴角,錯開徐香荷去一旁準備幹活了。
船尾堆著些沒劈的柴火,褚朝雲伸伸腰抻抻筋,然後就下倉庫去挑了把趁手的斧子,一下一下用力的劈了起來。
這柴也有刁氏一份,管事們並不會因為誰上了年紀便給誰優待,至於鍾管事不准大齡船娘搖櫓,實則也是怕翻了船導致客人溺水。
劈好自己那份,褚朝雲又掄起斧子劈刁氏的。
昨個的方臉船娘見褚朝雲幫刁氏劈柴,沒忍住撇了下嘴。
正要去忙自己的,大老遠瞧見刁氏往這邊走,就變臉似的推起一抹笑,熱絡的要去搶褚朝雲的斧子,「朝雲那,劈這麼久累壞了吧?你年紀小不會使力,這剩下的活我來幫刁氏干就行了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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