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現在——」
「你還剩下什麼呢,公爵先生?」
她輕蔑地俯視著他。
剝掉外面那層公爵的新衣,他還剩下什麼?
無能?還是無恥?
只是一條拿權勢當毛刺的軟蟲而已。
祁晏秋已經完全發不出聲音了。
徹骨的寒意扎進骨縫,他頭髮昏地冷冷地想著,原來一個人憤怒到極點時,是什麼也說不出的。巨大的羞辱狂風暴雨一般沖昏了他的腦袋,他甚至開始痛恨自己了。
即便這樣,符彧還是不肯放過他。
「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?」
他不回答。
無所謂,符彧也不需要他的回答。她自顧自說下去:「像那些賣銀的男人。」
「都喜歡用漂亮的衣服,高貴的身份包裝自己。雖然裡面都是一樣的草包,」她用力戳了他兩下,聲音變得輕快起來,「也都有人追捧著叫你們少爺。」
瑰麗的紅色漸漸在他身體漫開。
他氣得渾身都在抖,心口起伏不定。
「怎麼?這麼不服氣?」
符彧定定地看了他幾分鐘,突然伸手去解他手腕的束縛:「那就給你一個反擊的機會——」
「讓我看看你的本事。」
然而,就在她解開的剎那,變故陡生。
一把匕首倏地刺向她的面門,可卻在距離她的眼睛只有一手長時驀然被禁錮在半空中。隨著一聲沉悶的痛呼,符彧用力扭斷了他的腕骨。
她眨了眨眼睛,注視著閃著寒芒的刀尖,得逞似的快樂地笑了:「果然藏了好東西啊!」
「既然被我發現,那就歸我啦!」
匕首被他死死攥在手心,可符彧仍舊輕而易舉從他手中奪過。她把玩著它——這是一把極其漂亮鋒利的匕首,柄部鑲著珍貴的寶石。刀刃則滲透著森森的寒意。
祁晏秋伏在坐墊上喘息了不多時,冷不丁撲了上來。
卻被捏住手腕。
不過稍微往後推了一下,他就不得不抵在后座,終而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。一隻手被高高舉過頭頂,強行扣在車座;另一隻手已經斷了,只能怪異地扭曲著,白骨似的垂落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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