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目光掠過他的鎖骨時，她停了下來。

鎖骨處那深深的牙印映入眼帘。

她記得，是她咬的。

她伸出手指，輕輕摩挲著那排牙印，仿佛能感受到他當時的痛苦。

「沈燼，你讓我打你，你讓我咬你……」

「是因為你是在那樣的過程中長大的嗎？」

她的聲音微微顫抖，「是想要提醒自己還活著嗎？」

她想到這裡，鼻頭忽然又酸了。

她吸了吸鼻子，握著毛巾的手繼續往下，繼續替他擦著身體。

她的手繼續向下。

直至那柔軟的毛巾划過他的腹部。

沈燼腦海中突然一陣輕顫。

他下腹處的那個怪物，好像……

翹起來了！

艹！

怎麼辦？

要暴露了嗎？

他只能緊閉雙眼，不敢輕舉妄動。

蘇夏禾察覺到沈燼身體的異常，杵在那裡目瞪口呆。

如此明顯的跡象，她自然什麼都明白。

她立馬把臉扭開，隨手將被子拉過來，將「它」蓋住。

混蛋！

都成植物人了！

居然還在想那件事！

還是這麼……不老實。

蘇夏禾快步走去衛生間清洗毛巾。

她站在洗手池前，望著鏡子中的自己。

一陣困惑湧上心頭。

植物人也會有……生理反應嗎？

她洗淨雙手，回到臥室，在沈燼床邊坐下。

拿起手機，打開搜尋引擎搜索著：【植物人會不會bo起？】

屏幕下方彈出眾多回答，眾說紛紜。

答案不一，有說會，有說不會。

沈燼悄悄睜開眼睛，瞥了蘇夏禾一眼。

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生理反應。

艹！

控制不住。

即使是三九的天，他的額頭竟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
她放下手機，心中思忖，他都有生理反應了……

是不是意味著，就快要甦醒了？

想到這裡，蘇夏禾喜形於色，側頭看著沈燼。

卻注意到了，如此嚴寒的天氣，沈燼的額頭卻在不斷冒汗。

她皺了皺眉：「沈燼，你怎麼了？」

她一邊替他擦汗，一邊自言自語，「是身體機能出問題了嗎？」

擦完汗，她立馬給陸醫生打了電話：「陸醫生，沈燼的情況好像不太對，你能過來一趟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