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經二十七歲了,是需要成家、生子的年齡,如果他們確立了關係,她會面對什麼可想而知。
要不了多久,她就要面對和老師當年一樣的選擇,而她,不會是個「好妻子」、「好母親」。
沈意歡不敢賭。
不敢賭靳希文和靳延會一直對她這麼好,也不敢賭自己最後會不會迫於某種壓力或者感情,主動回歸家庭。
所以今天她一直在勸自己放棄,放棄人生的第一次心動,放棄靳延。
但她還沒來得及做這個決定,就又被靳延打動了。
那個布袋,沈意歡只看形狀,就知道是一副墨鏡,她隨口一夸的飛行員專業墨鏡、靳延不知用什麼法子改成她的尺寸的墨鏡。
墨鏡的事可以追溯到他們認識的第三天,而這段日子裡,他們每多相處一次,靳延就會帶給她一次新的悸動。
他就像是朵罌粟,每一次靠近過後,沈意歡都要用更大的毅力來抵抗他對她的吸引。
「我會搬出去。」沈意歡壓住心口的陣陣刺痛,「等秋蕊姐回來了,我就藉口想和她一起住搬...」
她的話還沒說完,靳延就掐著她的腰將她一把提了起來。再下一秒,沈意歡就側坐到了靳延的腿上,他的味道比以前更霸道地纏了上來,不容她退讓。
「以後不准再說搬走的事。」靳延咬牙,他只不過為著她話里隱含的意味失神了一下,這小祖宗竟然就說到要走了?
沈意歡抵住他的胸膛,頭暈腦脹,卻因為離得太近不敢掙扎,「你先放我下來。」
「不放。」靳延優哉游哉地掐著人的腰,「我先問你,要是今天我沒發現你不高興,等我下周回來,你是不是就已經去丁家了?」
說到最後,靳延都氣笑了,「沈意歡,死刑之前還要通知犯人罪名和行刑時間呢,怎麼到我這兒就剩死不瞑目了?」
沈意歡本還有些心虛,因為她確實是這麼打算的。但聽到靳延說這個,立馬伸手打了他的小臂一下,「又亂說話。」
「本來就是。」靳延的眼裡透出點委屈,「而且我還很冤枉。」
「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支持你跳舞呢?」靳延捏了捏沈意歡的小臉,「歡歡,我喜歡你,不是那種看見寶物想要私藏的喜歡。」
他正色,「你的顧慮是對的,千百年來,妻子、母親的角色似乎都被要求『奉獻』、『犧牲』。」
「但歡歡,我保證,我們不會重蹈覆轍的。因為我太懂你對芭蕾的熱愛了,也懂你的追求。」
「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致力於做一名空軍戰士,也為此奮鬥了十多年,我太明白放棄夢想的感受了,我怎麼捨得這樣要求、逼迫你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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