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共三進院子,又是在直隸,沒必要太講究規矩。也可能是熟了的關係,她拿程喻當朋友看,請好友到屋裡坐坐沒什麼不妥。
「是。」婆子應著,轉身去了。
片刻後,婆子引著程喻進來。
蘇鈺己穿好外衣,招呼程喻落座,綠川倒茶。
「你都下去吧。」蘇鈺對丫頭們說著,又給綠川使了眼色。
程喻過來,多半是要談湖怪之事,應該是找到有用的證據,留丫頭在屋裡不方便。
綠川會意,帶著丫頭們出去,自己在院裡坐著,守著門。
程喻這才把收集到的證據拿出來。
厚厚一本,全是水手們所說的見聞。
不管是套話,還是花錢收買,水手們所說的,程喻全部在事後記錄下來,以及標註說話的身份,以及所說的時間。
至於物證,事情己經過去許久,再加上程喻也不是搞刑偵的,就是有證據他也發現不了。
只有一個水手,從岸邊撿到過一塊腰牌。程喻不知道有沒有用,花了點錢從水手裡那裡買了過來。
「就是這塊。」程喻把腰牌遞給蘇鈺。
蘇鈺看了看,並不認得識,但只看材質和做工,並非俗物,笑著道:「程公子辛苦了,這些對於我很重要。」
程喻舒了口氣,這些日子搜集這些東西,花了不少銀子。
幸好對蘇鈺有用,不然只是他白出力還罷了。若是白花了蘇鈺的銀子,他就真的對不起恩人了。
正事談完,蘇鈺道:「我想向程公子打聽一戶人家。」
程喻道:「姑娘請說。」
「江陰人士,姓程,父親是進士,四品文官,半年前因病過世。母親是京城遠嫁而來的,娘家姓楊,有個女兒叫程采藍。」蘇鈺說著。
「是我的同族。」程喻說著,「按起輩份來,程姑娘要叫我一聲族叔。」
程家雖然是江陰望族,但人丁凋零。
就是不凋零,一個宗族裡出一個進士,那也是大事,尤其是官至四品的進士,可謂全族皆知。
「程姑娘父親亡故之事,你可知曉?」蘇鈺又問。
「我來到直隸四年,甚少與家中聯絡。」程喻說著,「姑娘特意提起,可是有事?」
因鄭家之事,程家長輩對他頗有怨言。
就是有書信來往,家書中也不會提一個不太熟的族人家中情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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