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,蘇邑也從船艙里出來,看到關楚河的一瞬間,表情幾乎要裂開,脫口而出,「剛才真的是你在吹簫嗎,不是代打的?」
音樂不會騙人,從剛才的簫聲可斷判,吹簫者性格溫柔嚮往田園農家生活,怎麼可能是關楚河。
他是沒跟關楚河打過交道,但關楚河的傳聞,京城七歲小娃都曉的。
動輒殺人全家,手段陰毒,不是好人。
「咳~」蘇鈺連連給蘇邑使眼色,雖然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,但當面說出來就太失禮了。
「舍弟冒失,請關大人見諒。」蘇鈺說著。
關楚河笑著,沒有絲毫怪罪之意,看著蘇邑,十分高興的模樣,「我也沒想到,蘇小將軍還能給我如此大的驚喜。」
蘇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,他向來不善於交際,更不知道跟關楚河這種人怎麼說話。
「你又是什麼人,跑到這裡來攪局。」柔嘉郡主站在船頭,怒聲說著。
琴聲響起時,她就知道輸了,是境界差距。
但這裡是直隸,誰敢不賣恆王府面子,爭一爭說一說還能耍個無賴。
簫聲一出,最後的琴簫合奏,就是她再厚臉皮也不好意思說自家彈的好。
「這位是京城的關大人,勸郡主和氣些,不然就不是禁足這麼簡單了。」蘇鈺說著。
得罪蘇天華,最多挨頓打。
得罪關楚河,弄不好就抄家流放了。
知府也從船艙出來,神情甚是惶恐,要不是在船上,他都想跳過去捂住柔嘉郡主的嘴。
柔嘉郡主全然不覺,京城的郡主,滿大街的皇親國戚,就是郡主都得小心做人。
而柔嘉郡主,出生就在直隸,整個直隸地界上,除了爹娘她最大,稱王稱霸慣了,全然不懂看臉色。
「蘇鈺,你別太得意了,這裡是直隸。」柔嘉郡主放著狠話。
一直以來恆王爺對恆王妃都是極好的,夫妻恩愛,是模範夫妻。
結果因為蘇家,恆王爺當眾打了恆王妃的耳光,還把恆王妃禁足。
這讓身為女兒的柔嘉郡主,如何不生氣。借著春日宴,她一定要給蘇鈺好看,給恆王妃出了這口氣。
「直隸也是天子所轄,並非法外之地。」蘇鈺說著,好心提醒柔嘉郡主,「恆王爺和世子沒在船上嗎?」
恆王爺和恆王世子,應該認識關楚河,至少會看臉色。知府這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,快成調色盤了。
柔嘉郡主冷笑,「這回沒人能救你。」
「哎~」蘇鈺只能嘆息,「是救你。」
正說著,蘇鈺隱約聽到「咔嚓」幾聲,隨即船身劇烈搖晃起來,水手驚慌大喊:「有人在鑿船,漏水了。」
花船的主要功能是擺闊,做為船隻的功能性只是勉強合格,更沒有禦敵的手段。
直隸開了這麼多場春日宴,也沒聽說過誰家花船被鑿的,這也是開眼了。
「船都要沉了,成了落湯雞,看你還怎麼得意。」柔嘉郡主痛快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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