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著眾女眷和清語寒暄的功夫,越崚非走到世子夫人身邊低語幾句,兩人去了旁邊一間無人的空屋子。
這裡沒有生炭火,冷得很。因臨時起用,只點了幾根蠟燭,略顯昏暗。
如此清冷幽暗的光景下,越三爺深邃俊美的容顏更顯凜冽。
潘氏有些懼怕這個年輕的高大男人,兩人面對面的時候都覺得被他氣勢壓得有些抬不起頭,單獨和他密談更是心裡犯怵。
「你找我什麼事?」她努力撐住身為世子夫人的氣派,深吸口氣讓自己顯得凌厲幾分,「若說是關於知瑜的事,我已經知曉自不會虧待了她,你何必多此一舉與我詳說。」
「那丫鬟的身契,潔珠。我讓人打探過,東西不在潘雪凝手裡,想必已經交到了你手中。」越崚非道:「那東西對你已經無用,勞煩世子夫人把它給我。」
潘氏厭煩這人高高在上的語氣和頤指氣使的威勢,暗暗嘁了聲,口中道:「我若不肯呢。」
越崚非撩起衣衫下擺落座,將幾張紙放在了點著蠟燭的小桌上:
「這些是我手下調查潘雪凝偷買迷藥的證據,尋到了你娘家附近的許多藥鋪才探尋出。她將此藥放在珠釵方才做了那般的事。」
他把紙張往潘氏跟前推了推,「你若想讓她依然能做老五的妾室,就把潔珠的身契交出來。我把這證據給你,定能成你拿捏她的又一手段。算是公平交易。」
越崚非之所以參加除夕晚宴,一來是為了讓清語在人前以他未婚妻的身份交際,趁熱打鐵。二就是為了潔珠的事情。
那丫鬟無論初衷
如何,終究是保了清語一回。
他不會虧待了她。
對座的潘氏有些不敢置信地將紙張拿在手裡,上下細看,暗罵一通,卻懷疑老三不可能把那麼重要的證據給她而只為了個下人的身契。
她狐疑打量著眼前修長挺拔的少年郎,「你到底有何居心。」
別是有甚後招在等著她吧。
可不能上這個當。
「我若說不肯呢。」潘氏忽而心生憤怒,把紙張推了回去,語氣變冷,「她反正已經是我大房庶子的妾了,拿捏不拿捏的,不差這一個。」
越崚非無所謂地把東西收回,轉而道:「當年你嫁與大老爺,和長輩們幾十年前的約定有關。當時你父親救了祖父,祖父允諾兒女婚事。待到兩家各生了一兒一女,祖父不顧侯府和五品官員之間的身份差異,硬是定了你作為侯府的世子夫人。如此說來,你是高嫁了。」
潘氏不屑輕哼,「那又如何。」
「可你其實另有青梅竹馬的郎君。」越崚非莞爾,笑容在溫暖的燭光下略顯和煦,「我若說我有你與他少時往來的信件……你該如何?」
潘氏聽得額角直跳。
這個老三!
他為什麼搞到這些來和她說?威脅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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