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崚非伸手去拿案上紫金冠的動作一頓,「可曾提及我?」
「沒說你。我不過隨口幾句,哪能真把你扯進來,我妹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。」
越崚非把紫金冠丟到姬永昭懷裡,「你也真敢在蔡相跟前說。他是帝師,入閣的年份比你歲數都大,陛下在他跟前都客氣得很。你這樣講他不惱你才怪。」
不過理清事情原委便好,起碼可以順著想對策。
姬永昭拿紫金冠砸回去,「我這不是自小得他教誨,和他親近方才如此麼。先不論我當時對錯,你說說看事情該如何吧。」
越崚非道:「這事你還是去問問皇后娘娘。畢竟父女連心,皇后娘娘許是知道父親蔡相的想法。」
姬永昭一聽要在母親跟前陳述如何對外祖父不客氣,頓時塌了肩膀唉聲嘆氣,「承晏陪我!」
越崚非不答他這句反倒提醒:「今日蔡相問我到東宮緣由,我答的是來商議先燕王殿下祭拜一事。殿下莫要忘了,稍後把流程寫下我,免得日後蔡相故意問我時答不出。」
「去去去,少來這套。」姬永昭忘了剛才的鬱結煩悶,揮著袖子趕人,「小時候我去給燕王叔父墓前時,你和文澤沒少偷摸跟著去打岔。旁人不知細則,你會不知?隨便扯幾句都夠糊弄他的。」
文澤說的便是魯國公府世子賀安彥。
兩人同是太子伴讀,小時候一起摸鳥蛋一起逃課一起長大。
「若殿下與蔡相以後相談甚歡,他自然不會為難我。若你們倆之間的矛盾不化解,我和文澤都跟著遭殃。」越崚非喚宮人進屋,「給你們主子好好束髮,換身衣裳。」
看太子要溜,一把拽住拉回來:「馬上收拾好就去皇后娘娘那裡,言明此間事情。」
姬永昭苦著臉,「犯不著現在去吧。」見越三臉色不好看,擺擺手,「成成成,我現在就去,現在就去。」招呼宮人給他梳發。
太子妃在門口小心朝里張望。
越崚非走過去輕聲道:「殿下需得向皇后娘娘請教才能解決,我不打擾了,您許是得陪著殿下走一趟。」
太子妃心裡緊繃的弦乍然鬆開,笑著說好,快步走到太子跟前,「我來幫殿下梳發吧。」
太子握了握她伸出的手,見她眼角微有淚光,嘆氣說嚇到你了,抬手輕輕拭去
淚痕。
太子妃臉頰微紅嗔了他一眼,接過宮人手裡的篦子,溫聲細語地和夫君說著話,仔細為他梳發。
越崚非見此情形,示意旁側宮人們不必出聲,悄然離去。待到太子夫妻倆想起來承晏弟弟時,他早已離開東宮。
傍晚,東宮的內侍悄悄給顧卓遞了個信。顧卓知道三爺去到內宅,便將信先收好,待到三爺回逸昶堂了再呈上。
越崚非去到內宅是為了接清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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