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也不成。」越崚非態度十分堅決,「敵暗我明,時間過去太久,那時的痕跡已經消磨殆盡,如今甚至不知道對你們下手的是誰。便是只有一成可能讓歹人覺得你和誠意伯府有關係,也甚是危險。」
清語張了張口,半晌擠出一句話:「三爺覺得我家遇難,不是意外?」
「你不也這樣覺得嗎。」越崚非親手將她們
的字收攏起來,命人抬了火盆進來。待人退下後,獨留清語在屋內,當著她的面將字和那幅畫燒了個乾淨徹底,又把她這些日子練的字一併燒了,「若非察覺異常,你為何非要遮掩身份艱難逃離。」
清語低頭不語,半晌後指著火盆灰燼,「那可是你答應送我的畫呢。」說燒就燒了。都沒來得及往書房掛一回。
越崚非:「回頭畫十幅賠你。」
說罷抬眼去看,果然小丫頭高興得很,連燒紙的煙味都不覺得嗆了瞬間眉眼彎彎。燭光下,她面容嬌艷,,笑起來格外好看。
越崚非帶她到桌邊取出個字帖交於她,「你臨這個。」
清語翻開略看幾眼,字跡俊秀顯然出自男子之手,剛勁中不失溫和,極有風骨。便問:「這是你寫的?」
「太子殿下。」越崚非隨口說著,又拿出兩本繼續翻找,「殿下閒來無事寫了幾冊,說我的字太硬氣不適合小孩子練,親寫了它們讓我以後的孩兒啟蒙時候臨帖子用。」
左右他不打算成婚了,給小丫頭使著也一樣。
清語有些失望,「我還以為是你的字。」
越崚非便笑了。
他五官深邃,眉目清冷時透著迫人的威懾,讓人不敢與之對視。忽而這般展顏,清雋中帶出幾分親和,更為俊美雅致。
「我倒也想省點事,把我的字給你臨。」越崚非隨手抽出自己剛批的幾個小案,點著批註,「可你臨的來嗎。」
清語只一眼就知道答案。
不能。
這字鐵骨錚錚中鋒芒畢露,她臨這個恐怕手腕都會廢掉,還學不會。
清語沮喪地拿著太子殿下的字帖,興致缺缺。
越崚非看她小腦袋的毛茸茸依然那麼短,不由失笑,抬手在上面揉了一把。
世間能把他看得比太子殿下還更重的,恐怕也只她一個了。
清語板正寫了兩張大字,天色已晚打算離開。忽而記起二夫人給的金鐲子,獻寶似的拿給三爺看。
越崚非見鐲子分量頗足,樣式也算可以,頷首道:「她給你東西你就收著,不必再和我說,你自留著便是。若她為難你,一定記得與我講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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