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樣，溟汐怎麼看不出來。

他不自覺擰著眉頭，「藍修，你給我說清楚一點，你到底想問什麼？」

察覺到王的語氣開始變冷，周身氣勢比之前更為凌厲強盛，藍修小心臟禁不住抖了抖，懊惱自己居然忘記提醒王這麼重要的事。

鮫族的王以實力為主，自然不在乎雄性雌性，但對伴侶而言卻不一樣。

藍修緊張地咽了咽口水，弱弱道，「王，您問王后喜歡雌性還是雄性嗎？」

「什麼意思？」

「就是，我觀測到人類網絡上，似乎他們也能同性作為伴侶，所以……也許您的伴侶更喜歡雌性……」

頂著王逐漸兇狠冰冷的眼神，後面的話藍修差點沒說下去，他一副快哭了的模樣，但並不知道，此刻外表凶神惡煞的溟汐心裡也如一朵蔫巴了的枯草，差點沒憋住小珍珠。

顧及著下屬的存在，溟汐勉強挽尊，但臨出洞穴時尾巴還是忍不住氣憤地甩在藍修身上，然後便快速地朝著水面遊動。

藍修痛得倒吸一口涼氣，但這也不能怪王，都是他的錯，他注意到這些信息沒能及時提醒王，他們鮫族分化後為了傳承都是正常的雌雄組合，分化前雙方也都會互通分化方向。

但王不一樣，他的伴侶是人類，人類的性別是固定的，但取向卻不一定……

藍修一想到這些，除了剛才被王尾巴甩到的背疼，頭也開始疼。

人類，怎麼取向那麼複雜呢……

若是，王的伴侶更喜歡女性怎麼辦？

藍修有點想不下去了，這陣子他比誰都清楚王的變化，也最了解王對王后的在乎，如果……假設王的伴侶看到王成了一個真正的雄性，反而生厭了……

嘶，有生以來，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藍修狠狠地嚇到了！

而這會兒，洞外守著的鮫人們都進來了，他們不解地看著藍修愁眉苦臉的嚴峻神色，一個個跟著緊張不已，七嘴八舌詢問他。

「藍修大人，王沒事吧？」

「王怎麼急匆匆走了？」

「藍修大人，你的臉色，怎麼這麼難看？難道王沒能成功分化？！！」

「可是不對啊，我明明看王的長相更偏向雄性了，尾巴顏色也恢復正常……」

藍修聽著這些鮫的眾多問題，更覺頭大了。

他現在沒心思和他們解釋太多，只說一句「王分化成功了。」便也快速離開了。

他現在只祈禱，王的伴侶喜歡的是雄性，不然，他們鮫人可沒有第二次分化的機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