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想進去,轉頭就要走,但腳還沒有離開抄手遊廊,侍衛的雙臂已經攔住了她。
「您請。」還有好心的下人幫她打開了書房的大門。
沈婉鳶吸氣,轉身踏進屋內,她剛站定,大門被緩緩關上。
書房內,昏黃的燈光照在陸珩身上,他斜靠在軟榻的軟枕上,手中正翻動著一本小冊:「婉婉,過來。」
沈婉鳶垂眸淡淡說道:「你來幹什麼?」
陸珩抬頭:「來接我的夫人回家,婉婉,我們談談好嗎?」
沈婉鳶冷漠說道:「我們之間沒有可談的。」
陸珩大步上前,他似是有什麼急不可耐要講的事情。
沈婉鳶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,只聽陸珩啞聲說道:「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?」
「憑什麼?」沈婉鳶冷冷說道。
陸珩臉色已然難看,他抬眸的剎那,卻看到了沈婉鳶一滴晶瑩的淚珠砸向了地面。
「陸珩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?」
「你不是死了嗎?」沈婉鳶說完這句話,便再也繃不住了,眼淚簌簌地流,聲音哽咽再次說道:「陸珩,你不是死了嗎 ?」
沈婉鳶渾身顫抖如同驚弓之鳥,一雙眼眸滿是空洞,滿是淚痕的粉頰脆弱如同破碎的海棠花。
陸珩上前緊抱著沈婉鳶的身軀,聲音沙啞說道:「對不起,婉婉 。」
沈婉鳶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陸珩。
她壓抑了許久委屈和怒意在這一刻瞬間爆發,聲音已經失控道:「你憑什麼覺得你回來我就會原諒你 。」
「你騙了我一次又一次,就連假死都沒有我知道的份。你看過赤血紅霞下漫天飛舞的白色紙錢嗎?你看過夜半子時祭壇中飛濺出來的紙錢嗎?你聞過煙火繚繞的燭火味嗎?」
「你可知曉我有多害怕,一大一小兩幅烏黑棺材擺在花廳,每天晚風吹拂著鎮魂鈴的聲響,我都以為是你們回家了來看我,祭品台上每天都有我新做的蓮花酥和紅豆糕,想著你紅棗過敏,祭品台上從未出現紅棗。我每日守著摸著棺材,一遍一遍地抄著佛經,期望著你們能通往極樂。」
「現在你告訴我,你沒死,還想著重新再來。」
陸珩緊緊抱著沈婉鳶愈發顫抖的身軀,他雙眸赤紅道歉道:「對不起。」
「陸珩,我在肅王府的花廳燒了七天七夜的紙錢,我當時真的是個傻瓜,再也沒有比我更傻的人了......」
沈婉鳶說不動了也哭不動了,陸珩粗糙的手指輕拭著她的眼淚,看著她一雙濕潤的瑩瑩杏眸瞪著他,他俯身向下親吻著她的丹唇。
陸珩的吻不帶著任何的情慾,雙唇觸碰的剎那仿若勾走沈婉鳶的精氣一般。
沈婉鳶情緒冷靜了下來,她勾著陸珩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。
陸珩眼眸微閃,手臂橫在她的腰肢上,使得她瘦弱的身軀靠在他的胸膛,他們是在親吻,又似是在相互撕扯,鮮血從兩人唇齒處滴落,墜在地毯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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