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,她不止一次說道:「哥哥,陸珩會殺了你的。」
白朮笑著說道:「不會,他還有求於我,你且放心我是不會死的。」
沈婉鳶就這麼等啊等,直到臘梅還剩下最後一片花瓣還沒有塗色。
三月初二,那是陸珩成婚的前一天,也是沈婉鳶在這個牢籠的最後一天。
沈婉鳶長坐在抄手遊廊的欄杆上,感受著晌午春意正濃的陽光,看著小院中燦爛如粉海的桃花樹。
這還是上次被陸珩抓回來時,他專程讓人從宮中移栽過來,以前從來沒有細細觀察,今日有了心情和時間賞花,看著的確是比護國寺的桃花開得更盛大。
忽然,咯咯的笑聲傳到了沈婉鳶的耳中。
她站起身來看著遠處被奶娘和侍女哄著的孩子。
奶娘也看到了她,趕忙跪地說道:「奴婢知罪,打擾了沈姑娘,奴婢這就帶小世子離開這裡。」
陸珩覺得她不喜孩子,便下了命令讓孩子不能出現在她的面前。
但她又怎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。
白朮說,最初大抵是產子後,身體還沒適應的自行調節。但是隨著時間的變化,她在馬車中躲避著刺殺時,只想著捨出全身護著他,不讓他受到半分傷害。
在馬車上,看著他笑眯眯地望著她時,她怕她心軟再也逃不出陸珩給她建造的牢籠。
今天,她只想仔仔細細看看他,把他深深刻在她的心裡。
午時剛過,陸珩卻抽空來到了京郊私宅,他行至正房看著屋內空無一人,他臉色微沉問道:「姑娘去哪了?」
「用過早膳後,姑娘就一直小世子的屋子裡。」
陸珩略帶驚訝,行至廂房推門而入,一陣輕柔的搖籃小曲傳到了他的耳中。
他掀開層層淡藍色帷帳,聽著聲音逐漸變大的搖籃曲,他掀開帷帳,卻是他在心底期盼了許久的場景。
沈婉鳶穿著一襲粉嫩長裙,長發微散在身後,手指輕輕搖晃著搖籃,一雙眼眸溫柔的樣子仿若溺出水一般。
「陸珩
你看,他真的是我生出來的人。」
陸珩坐在沈婉鳶的身後,環抱著她的腰肢,把臉埋進她的脖頸,似是勞累了許久,他輕嗯一聲道:「那天,孤真的怕了。」
「怕什麼?」沈婉鳶回頭望著陸珩說道。
「怕你們離開孤。」陸珩沉聲說道。
沈婉鳶看著孩子,繼續擔憂問道:「他最近看著長大不少,但看著分外瘦弱。」
陸珩輕輕撫著沈婉鳶的後背,安撫道:「白朮說日後好好養著,莫要擔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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